“……叫?”女孩子遲疑了一瞬,此刻她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許猶豫。
實話實說在第一次聽到兄長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她就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畢竟正常人怎麼會沒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就單純地大叫一聲呢?
這太奇怪了。
但為了能滿足他被痛打一頓的心願,女孩子眼睫微顫,還是頂著這股微妙的羞恥心,張口叫了一聲。
“——啊!”只需要假裝她現在在讀那個拼音“a”就好了。女孩子在心裡這樣對自己說。
但是楊清還是不滿意。他挑刺:“你的感情呢?”
狐白抿唇問:“你想要什麼感情?”
楊清給她形容:“就是表現得稍微驚恐一點。情感跟你坐跳樓機的時候差不多。”要不然就乾巴巴地叫一聲,這有什麼意思?用這個來換一頓打、太不值了吧?
狐白眼皮一跳,為了維護自己的尊嚴而奮鬥。她堅持著說:“我坐跳樓機沒有害怕。”
楊清:“……”
嘴硬!
不過也無所謂,這個並不是重點。
楊清沉默了一陣,沒跟她糾結她坐跳樓機害不害怕的這個問題,而是同她開口:“但是你可以假裝你很害怕——我只想聽你害怕地叫一聲。”
“……”女孩子又眼皮一跳。偶爾會覺得兄長的腦子是不是有點問題。這不是神金嗎?她悄悄在心裡嘗試醞釀出驚恐的情緒——她開始醞釀。醞釀了好一會之後,狐白又低頭看向他,萬分不解:“可是什麼事都沒發生,我驚恐不出來。”
“我知道什麼都沒發生。所以我才讓你假裝。”楊清也開口說。
狐白:“我假裝不出來。”
“……”
“……”
彼此無言。兩人面面相覷。
見兄長在盯著她看,狐白又瞪著眼睛大聲地無奈地重新說了一遍:“我真不會!”
“……”也有道理。楊清相信了她的說法。畢竟“演技”也是需要一定的天賦的。沒見娛樂圈裡那麼多演員都演技不好呢!
不知道這是不是一個好訊息。
——不用被打,但同樣的他也聽不到她美妙的叫聲了。楊清在心裡思量這到底算不算是一個好訊息。沉默一陣,他就抬頭看向她,愣愣地開口對她描述:“……要不然你幻想一下。某天我和你一起出門的時候,從那邊呼嘯而來一輛大卡車……”把他壓得粉碎。這下她是不是就該驚恐了?
但楊清的話還沒說完,狐白就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什麼了——他總是這樣,說話生死無忌。女孩子生氣了,她直接抬腿一腳踢在他的胸口,阻止他繼續往下說。
“——住口!”她有些惱怒。
“呃……”
楊清真住口了。他視線下移、目光遲鈍而緩慢地盯住了抵在他胸口處的一隻小腳。
她腳踝纖細,腳背上的也肌膚細膩白皙。女孩子足弓優美,腳上的指甲也修剪得圓潤而齊整——她是什麼時候修的腳指甲?
他怎麼沒看見?
兩人只隔了一層薄薄的衣料,因此他就有足夠的想象力能幻想出她的這一隻羊脂玉是如何溫暖柔軟。
“你……”他視線往下盯著,然後默默吞了口口水。
“……”女孩子同樣跟著他把目光下移,瞧見了他盯的是什麼地方,一時之間狐白連憤怒也不知道該如何表示了。
變態!
她在心裡暗罵一聲,又十分迅速地把腳縮回到拖鞋裡去。她瞪著他嚷道:“你剛才在盯著什麼東西咽口水?”
“呃……”楊清一愣,然後抬眼看她:“你真想知道?”
反正他是好意思說出口的。就看阿白覺不覺得這是冒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