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楊清趕緊催著阿白讓她帶自己離開。快走快走!快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遊樂場裡安置的用來休息的長椅還是不少的,兩人挑了最近的一個地方坐著。狐白讓他自己在這休息一會,確認他應該是沒什麼大問題的之後,才去不遠處的便利店裡買水。
“給。”她擰開了遞給他。
“……哦好。”楊清反應過來,幾口水下肚,他這才感覺自己好了不少。果然水是生命的源泉。狐白又坐到了他身邊。
因為剛才吹過來的風很有些喧囂,楊清的髮型就變得稍微有點凌亂。這人呆愣愣的,也沒想著給自己整理一下。
女孩子瞧著他。
然後下意識伸手給他捋捋頭髮。
楊清一愣。任憑他的意識再如何遲緩,這會他也應該反應過來了——阿白沒看他。她的目光向上,落在他的髮梢之上。她的動作十分輕盈。楊清能感受到她手指的溫軟。
楊清瞧著阿白認真的臉,沒多想,下意識湊近了在她臉上碰了一下。
“幹什麼?”狐白先是轉著腦袋瞧瞧四周,等發現周圍沒有人注意他們之後,她才生氣地在他胸上打一拳,“我給你整理頭髮呢!”
“不幹什麼。就想親親你。”楊清說。
狐白:“……”
……呸!明明就是下流!
但對於楊清來說,被女孩子摸頭的感覺十分怪異,有一種被當小狗的感覺——當然除了長輩以外,也是很少有人摸他頭的。上一個摸他頭的人還是高中查他手機的教導主任。但是還好,對於狐白的愛撫他並不覺得排斥。
然後瞧一眼阿白。
他開口說著:“你頭髮也亂了,我給你整整。”
“……哦。”
阿白也沒時間整理自己的形象。從過山車下來之後她就得攙著他,觀察他的身體狀況,然後又去買水……
在兄長給她整理頭髮的時候,狐白就趁這個時間瞧一眼自己的手。坐過山車的時候兩個人的手都在互相用力,因此從過山車上下來,她的手背就紅了。直到現在也還沒消退。
楊清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撫上她的額頭。女孩子想了想,然後開口說:“兄長要是害怕的話,應該早點對我說的。”
她是真沒想到他竟然能這麼害怕。最先開始的時候,他表現的那樣鎮定。
可能中途會有點惶恐——這也很正常,畢竟是過山車。狐白的內心其實也有點恐懼,不過說到底還是興奮過多。她以為兄長是跟她一樣的。結果沒想到他中途竟然叫那麼大聲。
“沒有啊!”楊清給她整理頭髮的手一僵。他停下動作,然後盯著阿白,堅持著說:“我一點也不害怕!”
狐白:“……”
成吧。
看在他臉色煞白的份上,她相信他。
一時間兩個人都沒再開口說話。同那邊喧鬧的環境氛圍相比,這裡就有些安靜得格格不入。
很快頭髮整理完了。楊清就收回手拿起礦泉水瓶默默喝了口水,坐在長椅上繼續恢復元氣。
看起來就是一片歲月靜好。
大概坐了十分鐘左右,狐白有點坐不住了,然後開口試探著問他:“你真不怕?”
“我真不怕!”楊清立刻回。
狐白:“……”
燒一鍋滾水給她兄長洗個澡。水滾了三天了,兄長變成一骨頭,到最後他的嘴巴肯定也還是硬的。
沒再跟他爭辯,狐白就繼續問:“那我們什麼時候去玩下一個專案。”
總不能在這坐一天吧?
呃……
大概是喝的礦泉水有點多。一聽她這話,楊清就一陣尿意襲來。楊清站起來,他說:“稍等,我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