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楊清原本就只是嚇她一下,見她這副反應又連忙鑽進了被子裡。
狐白剛才轉身突然,就連手也下意識地抬起來捂著眼睛。大概是因為心裡實在慌亂,因此她就沒聽見楊清再縮排被子裡的聲音。
小姑娘耳尖都紅了。耳廓上泛著一圈粉。
楊清故意取笑她:“——你不是說我是孟浪之徒嗎?況且我睡覺為什麼要穿衣服?”
呸!
聽他這語氣看起來還挺自得!狐白又悄悄啐了他一口,捂著眼睛就回敬道:“我原本以為是你是一階孟浪,誰知道你已然孟浪到了七階了?”
呃……
楊清稍微有點吃驚。沒反應過來這姑娘竟然連遊戲術語都會用了。
狐白不想再跟他多說了。
她站在這裡稍微等了會,沒聽到身後有什麼動靜,內心裡估摸著他應該是不會衝上來了。於是又暗自鬆了口氣。
“我睡覺去了。”她說。
“去吧。”楊清隨口應道。
“……”狐白就把手放下來去握門把手,她始終背對著楊清。在臨走之時她大概是想清楚了什麼,於是悄悄地、故作不經意地飛快扭頭往身後瞧了一眼。
楊清原本就盯著狐白。
這下兩人視線交匯。
那人倚靠在床頭邊上,被子往上搭著,眼睛裡還透著笑,目測看起來十分悠閒。
“去睡覺吧。”楊清寬容地開口。彷彿一點都不計較著姑娘偷看他的事。
“……”
呸!
對此狐白則瞪了他一眼,然後開門出去了。又被戲弄了怎麼辦?回到自己的房間,阿白就抱起兄長放在她床頭上的那個食鐵獸玩偶,非常用力地給它來了幾拳。
討厭鬼!
……
……
一整個九月大家都特別忙碌。新遊戲上線,楊清要盯一下游戲資料,盯遊戲反饋——好訊息是在遊戲資料反饋還行的同時,宗子正也把他從原來的崗位裡提了出來,從原來的美工部負責建模的,變成了遊戲設計師。
工資也給他稍微往上提了提。當然這點沒在公司裡面宣傳。悄悄摸摸漲漲就得了。因此楊清目前的情況是底薪五千五,但是真實發出來肯定不止。宗子正說這裡面還有各種雜七雜八的績效演算法,比如遊戲資料、遊戲熱度之類。
搞不太懂。
總之他又漲薪了就是。
至於阿白——阿白現在也很忙碌。她要錄影片,要學習剪影片。當然她還想看電視。沒接觸過這種新奇玩意的看什麼都稀奇,比如上次她就為了電視劇裡感天動地的愛情故事哭的要死要活。指大結局了女主患了癌症被迫離開男主那事。
“……”
“……”
感覺她要看傻了。
偶爾她還得抽出空來打遊戲。忙裡偷閒地做了這麼多,最後發現還是打遊戲更能讓人心情愉悅。這人啊,她恨不得把自己分成四瓣。一瓣天天上班,一瓣窩在家裡看電視、另一瓣則用來打遊戲,還有一瓣……
哈哈。
在兩人如此忙碌的前提下,於是九月份的工資也很可觀。雖然剪影片發到網上那事還沒徹底走上正軌,但光靠線下的打賞她一整個九月也賺了接近一千五左右。
狐白最開始的動力本來是計劃著攢攢錢給自己換一部手機的,但轉轉頭看家裡——家裡缺的東西其實挺多的。
比如那個神奇的豆漿機。
據說只要把大豆放進去,稍微操作一下,就能有熱氣騰騰的豆漿喝了。還有高壓鍋,據說用來燉東西很方便。這幾天陽光都挺不錯,廚房的窗戶那邊總有陽光照進來,她瞧見了,就計劃著要在陽臺那邊自己種點蔥薑蒜之類的盆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