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沒做什麼,只是接個吻而已。不過這麼晚了,也確實該回家了。楊清扶著阿白起身,先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她穿上,再抱著自己的大女兒如霜。
“我們先回家。”鑑於那邊有人,楊清就壓低了聲音跟她說:“在咱們這,情侶之間做這種事很正常——你那天在電影院裡不是也看見了嗎?”
“所以就算是我們被人看見了也無所謂。”
“況且我們也沒當著人面來亂來。無論如何這都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你不要太放在心上。你也不要怕。萬事都有我。”
雖然他的行為傳揚出去可能會遭鄙視吧。但這都是他的錯,跟阿白無關。
他只是一個普通人,承受不住那樣濃烈的愛意。但他既然是個普通人,因此也沒想著幹那些不負責的渣男行徑。
五年。
阿白只差了五年。
這時間並不算漫長。在朦朧的月色裡,兩人並肩而行。女孩子穿著他的衣裳,楊清也手握著她親手的瑤琴。
更深露重的黑夜。楊清開口語氣堅定地說:“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有一個光明的未來的。”
而女孩子走在他身邊,聽見這話後也抬眼看他。
楊清一直覺得她的眼睛十分美麗。最先開始的時候,他也是被她那雙清澈的眼睛所吸引——她眼眸十分清澈,像林中懵懂的小鹿,更像不染凡塵的仙女。
此時此刻仙女就衝他燦爛地笑了一下。
剛才被兄長安慰了,她立刻就收攏好心情。她總是無條件信任他的。既然他說這只是一件小事,那她就不會放在心上。女孩子頓了一下,然後開口說著,“有兄長在我身邊,我什麼也不怕。”
是。
楊清也在心裡應她。
他知道她性格堅強,即使只有她一個人面對困境,她也能總能迸發出蓬勃的生命力。她有這樣的生命力,大概也不會真正地去害怕某事。
頓了一下,楊清又問她:“所以你明天要出門彈琴嗎?”
“嗯。”狐白就點頭。琴被兄長抱著,她就伸手往琴身上摸了一下,“蟋蟀在堂,歲聿其逝。既然琴都已經做好了,那就不能荒廢光陰。”
“……”楊清默默扭過頭。不好意思他就聽清楚了一個蟋蟀。他是文盲來著!聽不懂思密達!
……
……
到次日早起的時候,楊清醒來見到阿白就愣了一下。曲裾已經被她穿上了,她給自己梳了一個高髻,兩側微微垂下了一縷黑髮。
她正在梳妝打扮。
原本她自帶的首飾也不太多,於是她給自己紮了一隻髮釵戴在頭上,再然後就透過鏡子看見了掀開被子的兄長。
剛睡醒他還有點懵。
阿白轉頭:“鬧鐘還沒響,兄長不多睡會嗎?”
“……沒事。”他拿起手機一看,鬧鐘雖然還沒響,但實際上也差不了幾分鐘。早起晚起都是那個事。
他穿著拖鞋下來。
透過鏡子看阿白的臉,手上的動作也十分自然地牽起她的手捏兩下。然後被阿白生氣地打他兩個,“走開!我頭髮還沒梳好!”
有段時間沒給自己扎頭髮,手都生了……
還是麻花辮好梳。
“是沒梳好。”楊清聽她這話又低頭去看她,然後挑起一縷她垂下來的頭髮,“這個是不是忘了紮上去?”
“……”小蘿莉就沉默一下。反應過來後就更加用力地去打他。她大聲嚷道:“這個叫垂髾,就是故意留著的!兄長難道不覺得留出來很好看嗎?”
楊清:“……”
行行行!
好看好看!
不過與此同時楊清也在心裡想了一件事——她的髮髻上沒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