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想。
如果狐白知道兄長心裡在想什麼的話,大概會這樣回覆他。她正在幹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因此現在不是很方便見到兄長。
但有的時候怕什麼就會來什麼。就比如提著一個小水桶和兄長在小區樓下撞了一個對面的狐白。
狐白今天在河裡抓了兩條小魚,於是她回來的時候就挺高興的。
兄長估計也要很晚才能回來,她今晚就吃小魚了,剩下一條給他明天帶去公司。晚上宵夜就給他做炒麵吃。狐白想得是挺美好的,當然如果她回家的時候能不碰見兄長的話,那就更好了。
“阿兄……”
她喊了一聲,然後下意識把手上提著的水桶往自己身後藏了藏。
“……”
楊清就很沉默。
這麼光明正大,難道他是個瞎子嗎?
楊清本來還在懷疑對面那人是不是阿白的,因為現在站在他面前的這人的狀態真的很糟糕。
她今天早上給自己紮了兩個麻花辮,他去上班前這姑娘還挑起她的辮子問他她梳的辮子好不好看。嗯,好看是挺好看的。但現在她的麻花辮上好像沾了一點泥。
不是好像,那就是!
還有衣服上,那沾得是什麼?包括她的褲腿也被挽起來了一截,露出一節白皙的腳踝。她腳上穿得是拖鞋,當然如果她露出來的腳趾上面沒有泥點那就更好了!
瞧見兄長低頭望過來的目光,狐白又不安地縮了縮腳趾。
“兄長。”
“你那桶裡裝的是什麼?”
“……”
狐白沒敢吭聲。
但楊清自己湊過去看了。好傢伙,好大兩條魚!
這不應該是她去菜市場買的。要不然她不能是這一副侷促不安的模樣。聯想到她現在的這副模樣,楊清覺得,要麼是她自己下河去撈的,要麼就是她不小心掉溝裡了。
熊孩子。
帶回家再教育!
“先回家再說。”
“哦。”狐白聽著,立馬沒臉沒皮地跟上來。她甚至還衝楊清嬉笑了一下,“阿兄你今天怎麼這麼早下班啊!”
楊清瞥她一眼,開口應道:“因為想早點回來看看你。”
要不然他今天回來,他都不知道這姑娘在家裡鬼鬼祟祟地搗鼓些什麼。看這樣子,慣犯了吧?
這不胡鬧嗎!
她知不知水邊多危險!釣釣魚陶冶情操也就罷了!她怎麼能真下河呢?真得給她抓回家好好教育了!
狐白:“……”
沒關係。
狐白在心裡說。反正她已經想好等會下跪用什麼姿勢了。在這一點上她已經很有經驗了。
剛到家,楊清還沒喘口氣呢,跟在他身後的狐白就飛快地抬手關上門,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跪了下去,順勢用雙手環住他的腰,臉也貼在兄長的後腰上,狐白開始悲憤:“阿兄,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吧!”
“……”楊清僵住了。
狐白正嚎著,又悄悄睜開了一隻眼睛去觀察兄長臉上的表情。
哎呀,失策了……
應該跪前面的。
跪後面她都看不到兄長了……
這樣想著,狐白就悄悄地挪到兄長前面去了。楊清頭頂上緩緩冒出一個問號,但還沒等他問出口,這姑娘又開始嚎了:“阿兄!你要是真生氣,就打我兩下出出氣吧!但就是被兄長打死!白也心甘情願啊!”
“……”
“……”
楊清現在就恨不得把狐白給扒開。她知道現在這情形對他來說是一個多麼尷尬的動作嗎?反正打死什麼的楊清是不會信的,他要真敢來真的,憑這姑娘的本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