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溫然老爺子聽到西院鬧著要分東西兩院的公產,吃驚不小,家族史上也曾有分公產的先例,那是家族越來越大,不便於管理和分配,但是像現在這樣,第二代還都健在,就把上代積累的公產分散稀釋,還確定沒有過。
蘇連財和老爺子,把自己的想法詳細說了一遍。
“我看可以,這也算是移花接木之策了,這樣他們這些散戶,以後也成不了氣候。”
“蘇先生,徠山之事,讓存兒先陪你去了解一下,我貿然前去不好,我這個人呢,也就是找一些法帖,練練字這麼一點愛好了,別的事情,他們都辦的好好的,我也放心。存兒,給蘇先生包上十兩銀子,以表謝意。”
“萬老先生,大少爺已經贈我了,無功不受祿啊,千萬使不得!”
恭存和蘇連財一起告別老爺子,兩件事也是湊巧,蘇連財沒想到老爺子對古碑如此感興趣。
“蘇先生,天色不早了,今晚住一夜吧?”
“不滿大少爺,今晚我得回家一趟,看看老人孩子,還得讓柳大哥陪我一晚,你看好不好?”
“自然沒問題,家裡有什麼難處,儘管告訴我。 ”
“大少爺客氣了,這樣已經十分感謝了,以仁善立世,萬家東院得天時地利人和,前程萬里!”
晚飯後半個時辰的時候,萬溫傑在小護衛的攙扶下,敲開了家祠側院的門。進到堂屋,老兄弟倆也沒多少客套,八仙桌左右坐定,夥計斟茶上來。
“哥,我那邊幾家隨份的,鬧著要分祖宗公產,這是其一,其二呢,還要分西院的財產,當年父親就不應該把這些散戶 編入咱們兩院。”
“嗷?還有這種事?散戶入族也是祖上形成的規矩,總不能把些單門獨戶的排除在外啊,大小公事,他們人手都不夠,讓外人看了笑話,這不是大家族所為。”
溫然道。
“唉,可是越是小門小戶,是非越多啊。鬧得家族不合,人心渙散。”
“按祖宗規矩,主族五服以內,不得分產。我也不是貪戀這點財產,咱們各營的也不少了,主要是念及祖宗產業,分了就顯的越來越生分,越來越遠了。還有咱倆在,就鬧成這樣,以後還不定樣子呢!”
萬溫然說著,一臉戚然,眼眶溼潤,在燈光下反射出兩束淚花。
“哥,有什麼好辦法嗎?我也是十分抗拒這事。”
“那些散戶不就是想要分財產嗎?你看這樣行不行?按人分產,一次補完,去留兩便。”
萬溫傑似懂非懂,臉上一片茫然。
“這個辦法,就是盤點所有公產,按人口攤到每一個人頭上,這樣每家每戶盈虧多少就一目瞭然,然後按照總公產,每家分多少就出來了,要財產的,年底一次付清,不要財產的,繼續入股經營,剩幾家算幾家,反正東院有我在,就得守住祖宗的坊鋪。”
萬溫傑對這個辦法,也覺得很合適,既保住了祖宗顏面,又不至於四分五裂。
“這個辦法很好,我回去先透露一下,看看有什麼反響沒有。”
“老二,記住,無論哪家,只要這次出局,以後永遠不得入局。無規矩不成方圓!”
“行,我知道了。”
蘇連財和柳大告別東院萬恭存,趁著夜色,柳大爬上西門外的大榆樹,在粗大的樹杈上,把蘇連財寫的一封信纏在剪枝上,彎弓搭箭,嗖的一聲,射向西門內側的別院窗子上。柳大也不下樹,觀察著院裡的動靜,畢竟藝高人膽大。
一袋煙的功夫,別院裡出來一個碩大的身影,接著開啟西門。
“蘇管家,進來說話吧?”
“不了,我辦完事還得去很遠的地方,萬恭同答應的工錢,萬替他背鍋,我還得養家餬口啊?我不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