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您還沒付呢——”
回答他的自然只有一陣蕭索的風聲。
小二苦哈哈著一張臉,轉過頭看見從穆若藍房間裡踱步而出的蕭時,立刻衝了上去,堵在蕭時面前:“這位客官,幫您朋友結下帳吧!”
“……我不是她朋友。”
蕭時面色一沉,這小二簡直莫名其妙。
“那我不管,她走了,您從她屋裡出來的,您就是她朋友。”
“荒唐。”蕭時搖首,抬腿就要走,那小二卻突然一把抱住了蕭時的腰,嗷嗷大叫:“客官,我也是給東家幹活兒的,您這朋友起碼欠了三百兩的酒錢,您要是也這麼走了,那我就只能死這兒了——”
蕭時一愣,眉頭緊皺,下意識抬手想把這小二甩開,卻發現自己現在就連這幹力氣活兒的小二都掙脫不開。
片刻之間,那小二鬧出的動靜就引來不少路人圍觀。
小二一見人多了,就更來勁兒了:“客官,您不能眼睜睜看著我死吧——”
蕭時合上眼,深呼吸了一下,強行安慰自己,沒事,沒事,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不要跟平頭百姓一般見識……姓莫的你給我下的毒害我受了這麼多折辱,等我抓到你一定要把你抽筋扒皮千刀萬剮!
最後那酒樓小二幾乎是扒拉著蕭時一路回到了客棧,親手拿到了小二遞出來的銀票,才心滿意足地撒手回去了。
找了一下午都沒見到人的柳時衣聽到動靜,出來看熱鬧,只見蕭時臉黑得不行。
柳時衣被殷裕圍著唸叨了大半天,本就一肚子的火。此刻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看到蕭時一片黑雲的臉色,忍不住笑了起來:“嘿,這是誰啊,臉黑成這樣。不會是喝酒沒錢付,讓人家給追回來了吧?”
蕭時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沒說話,徑直便往房間的地方走。
柳時衣見他臉色那麼臭,更覺得開心。自己的痛苦固然是煎熬,他人的不幸卻分外令人開懷。
笑著笑著,她卻突然反應過來了,自己還指望著人家石頭跟自己去追凌霄盟呢,別給他真惹急了。
柳時衣立刻一個轉彎跟了上去,賠笑道:“哎喲,石頭,別生氣。你看看,你這就是因為沒錢,才會去喝個酒都喝不痛快。你放心啊,以後跟著我,我肯定不讓你受這委屈!”
柳時衣一拍胸脯,對著蕭時保證:“我已經跟殷裕說了,讓他先借我黃金千兩。等他去他們殷家的錢莊取了,第一時間全都給你!”
老李聽到了這話,一臉八卦地看著柳時衣跟蕭時:“嘿喲,這姑娘大方啊。”
殷裕一臉幸福地看著自己相親相愛的師父和小師孃:“我師孃是這樣的,寧肯自己不花,也得給我師父最好的。”
魄風瞪他:“有病。”
這傢伙天天說阿時跟柳時衣這倒黴蛋兒是一對,把阿時的桃花運都給唸叨沒了!早晚他要點了殷裕的啞穴,讓他一句屁話都說不出來。
老李一把扒拉開魄風,湊到殷裕面前,面上八卦之情熊熊燃燒。
“公子,您剛剛說那話的意思是,他倆是一對兒?”
殷裕點頭:“是,貨真價實小兩口子,拜過堂的,還能有假?”
老李雙眼放光:“還有這事兒?”
“沒有!”魄風沒好氣兒。
殷裕一臉嚴肅地看著魄風:“我說小風子,我知道你很依賴師父,但你也這麼大人了,不能總對師父這麼強的佔有慾,怎麼就不承認師父已經有自己的家庭了呢?”
老李很認可地點頭:“就是。”
“是什麼是?!”魄風氣得伸手就想去給殷裕一大耳光。殷裕別的不行,求生意識卻格外強,嗷地一嗓子躲到了老李身後。
“你看看,你看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