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僵硬地裝死,以此逃過一劫。
你別說,弱者也有弱者的本事。
魄風拍了拍殷裕的肩膀,決定看在鴨子的份兒上,在接下來的一炷香時間內對殷裕好一點。
畢竟他當年最喜歡的就是逗這種野鴨子裝死,對它們還挺有感情的。
蕭時當然沒功夫在意魄風跟殷裕的一唱一和,他再次確定了一下方位,謹慎地朝東邊走去。
眾人屏住呼吸,看著蕭時一步步走到了霧氣邊沿的一個地方,停了下來。
殷裕小聲問柳時衣:“師父看啥呢?”
柳時衣搖了搖頭,一臉高深莫測:“不要問,只要相信。”
魄風欣慰地又拍了拍柳時衣的肩膀,好,她總算知道阿時的本領,懂得要對他尊重一些了。
繼續努力下去,他也不是完全不願意給柳時衣一次機會。
柳時衣一臉瞭然地看向魄風,緩緩舉起手來,堅定地比了個大拇哥。
好兄弟,你放心,我柳時衣哪怕什麼都不行,一眼識大腿的能力也是在的。這幾個人裡,除了石頭,沒一個靠譜兒的。
目睹了一切的沈溯,輕輕嘆了口氣,覺得太陽穴有點疼。
蕭時到底是怎麼忍受跟這群人在一起的,她光是看著都覺得眼睛要被蠢瞎了。
眾人心思各異,卻不約而同將視線聚在蕭時身上。
只見他立在原地,靜候了片刻,不知盯著濃霧在看什麼。過了片刻,他朝前走了兩步,竟消失在了霧氣之中。
柳時衣一愣,稍微提高了些音調:“石頭,石頭?”
沒有人回答。
柳時衣當下就有些心慌,她握緊了腰間的月見刀,正準備朝蕭時“消失”的地方走去,卻被魄風攔了下來。
魄風也盯著同樣的方位,卻沒有什麼動作:“信他,就行。”
柳時衣猶豫著,在心裡開始數羊,決定數到十隻的時候,如果蕭時還不出來,她就衝進去。
然而才數到第三隻,他們身邊的霧氣就變淡了。
伴隨霧氣散去,蕭時的身影也出現在眾人眼前。只見他挽著衣袖,像是剛剛做了什麼精細活計一般,朝眾人走了過來。
“陣眼的地下果然也有石板,我給關上了,霧應該很快就會散了。但是……”
蕭時話還沒說完,耳邊卻響起了一陣樹葉晃動的窸窣聲。
他眉頭一緊,回過身去。卻感到迎面撲來了一縷輕風。
柳時衣以為陣法已經被破了,便放心朝蕭時走了過去:“但是什麼?”
可還未等到蕭時開口回答,原本輕柔的風瞬間變大了起來!
柳時衣只見蕭時身前,一股勁風宛如從地底突然冒了出來一般,呼嘯而起,直逼他們而來。
柳時衣被這突如其來的風勢嚇了一跳,本能地後退了一步,然而蕭時卻迅速回過身來,一把抓住了柳時衣手,聲音少見地響亮:“抓住彼此的手!”
柳時衣根本沒反應過來,這邪風來得太過突然,蕭時完全來不及躲避,瞬間就被風席捲而上了半空中。
他只覺得身體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不受控制地向空中飛去。
柳時衣見狀,也顧不上蕭時剛剛說的話,下意識把另一隻手也伸了出去,雙手緊握著蕭時的手腕,想要抓住他。
魄風立刻反應過來,上前握緊了柳時衣的胳膊,同時衝身後愣住的殷裕大吼一聲:“抓住我!”
殷裕一個激靈,猛地上前去,抱住了魄風的腰。而他身後的沈溯,也迅速抓住了殷裕的肩膀,用盡全身力氣往後退去。
幾人就這樣一個接著一個,勉強才拉住了蕭時,沒讓他被風捲上天。然而,這股邪風似乎並不打算就此罷休,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