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回去的。”
沈溯看了他一眼,無奈地嘆了口氣,起身準備回去:“行吧,隨便你,反正命是你自己的,愛怎麼樣都是你的事,只要你自己不後悔就行。”
殷裕看著沈溯的背影,眼神中滿是迷茫。
夜色朦朧,月光如水灑在屋簷上,映出斑駁的影子。柳時衣心中掛念著被溫善言重創的蕭時,翻來覆去地睡不著。最後煩得不行,頂著個雞窩頭起了床。
趁著夜色,她悄然來到蕭時的房門前,想看看這傢伙現在怎麼樣了,是不是還跟白日裡剛醒的時候一樣傻乎乎的。
房間沒關,柳時衣輕輕推開門,只見蕭時正靜靜地坐在桌前,手中捧著一碗藥,閉目輕嗅。
柳時衣見狀,心中不禁好笑,這個石頭,湯藥還值得這麼聞的嗎?怎麼不都是一股子苦味,難道他還想品鑑藥材不成?柳時衣放輕腳步,緩緩走到蕭時身旁,這人好像完全沉浸在了聞手中湯藥中,甚至都沒察覺到她的靠近。
柳時衣仔細觀察著蕭時的神色。男人的臉龐在月光下顯得愈發清俊,雙目垂下,眉頭微蹙,彷彿在思考著什麼。
柳時衣突然心生戲謔,伸出手輕輕在蕭時眼前晃了晃,然後迅速收回。蕭時感受到了面前輕微的氣流,緩緩睜開眼睛,卻看見了柳時衣那雙含笑的眼眸。
“好聞嗎?”
“你怎麼在這裡?”蕭時沉默片刻,不動聲色地將手中藥碗放下。
“睡不著?”
“當然不是。”
柳時衣理所當然地搖了搖頭,眯眼打量著眼前的男人。
“我來看看你是不是被溫善言打傻了。白天剛醒的時候,你就跟丟了魂一樣,現在又在這裡聞湯藥——”
柳時衣眉頭輕挑,打趣道:“你不會真被傷到腦子了吧?”
蕭時垂下眼睫,想要以沉默避開這個話題。可不過是片刻的安靜,他便又想起了白天柳時衣回他的話——
“我不喜歡吃點心”。
他看著柳時衣胸前的杏形玉牌,目光又移到了少女帶著調侃笑意的臉上,只覺得心煩意亂。
他很想問,你到底是誰?你為什麼會跟小十一有如此多的聯絡?
可蕭時也知道,就算真的問出口,也只能見到一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柳時衣,反問他難道不知道自己是誰嗎。
蕭時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站起身來,試圖與柳時衣保持距離。
柳時衣看他後退,卻誤以為他因為自己的話冷了臉,瞪他一眼道:“不是吧,這就生氣了?”
“我開玩笑的,你大半夜的不睡,還不能讓我調侃調侃了?”看蕭時不回應,柳時衣湊過去,伸出手想要拍拍他的肩膀。
就在她的手即將觸碰到蕭時的肩膀時,蕭時突然一個轉身,兩人的距離近在咫尺,甚至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對方的呼吸。
這一刻,空氣彷彿都凝固了,只剩下兩人急促的呼吸聲和砰砰的心跳聲。
“你......”
蕭時只說了一個字,便有些頭腦發昏。
他這個角度,幾乎能看見柳時衣脖頸上細小的絨毛,那白皙的肌膚之下,青色血管正跳動。
他幾乎覺得,自己的心跳與那脈搏同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