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身上。
車隊奢華,衣飾繁重,再加上那女騙子方才的話,不過須臾,蕭時就得出結論,這人是周國的官。
不是不可殺,只是畢竟周國而今還強壓著昭國一頭,殺了,徒增麻煩。
至於那隻狐狸......蕭時冷冷瞥柳時衣一眼,那人揹著殷賢,回以一個燦爛的笑。
咎由自取,終有報應。
蕭時終於將手從劍鞘上放下,一言不發,轉身離去。
柳時衣見狀,當即鬆了口氣,正要腳底抹油,腰間便搭上了一隻胖手,轉頭看去,殷賢油膩膩的臉近在眼前。
“小娘子,便跟本官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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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娘是個農家女,幾年前自己的娘便隨著男人跑了,家中除了一年紀尚幼的弟弟,便剩一個癱瘓在床的爹。她倒是從不覺得苦,為了顧照家人,每日點燈熬燭縫上幾百匹布料,天矇矇亮,便跑到市集上去賣。
如此過了這麼些年,倒也沒出什麼差錯,市集上的叔嬸們知道她家中情況,甚至會給她留上些便宜貨,讓她帶回家去。
沒想到那日她剛出了市集,便被一黝黑漢子纏上。燕娘看出了他的糾纏之意,並不理睬,一心回家,沒想到沒走出幾步,便被人打暈,再醒來時,她便坐在了一頂車轎內。
與她同處一轎的,還有三個姑娘,都嬌氣又膽小,每日除了哭,便不知該如何是好。
燕娘倒是冷靜,問清楚這三人的背景後,盯著幾人漂亮的臉蛋,心知她們應當是早就被人盯上了。又過了些時日,她與那車外護衛混熟,也終於將情況大致摸清,原來這車隊的主人是盛京的殷大人,平生唯好美色,卻又不敢向權貴下手,只得盯上她們這些家境貧寒、無人撐腰的女子。
除了她們以外,這車隊後面還有十幾節車廂,均載滿了各地的年輕貌美之女。
燕娘算了算,從自己離家至今,已過去半月有餘,也不知弟弟怎麼樣了?有沒有人照顧自己的爹。她心知再不能耽擱,必須逃跑。然而外頭護衛森嚴,裡面這三個又是不頂事的。燕娘嘗試了好幾次,均以失敗告終,自己反而被單獨關到了一頂車轎中,被看管得更加嚴密。
燕娘幾乎喪失希望,她從一開始的崩潰逐漸開始變得漠然,心中默數著又有幾個女子被擄上車了,如此數了一路,卻在今日感到了些不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