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吧,你不在老窩裡躺平啃玉米,藏在這裡幹什麼?”二人跟著羽蛇神的腦袋,來到一處洞壁凹陷形成的空地上。眼前還有幾根殘存的鐵柵欄,鏽得已經不能看了。白澤戴著防毒面具,兩隻眼睛透著紅芒,瞪著面前盤成蛇陣的異教神只。“怎麼還被人關起來了?丟不丟人啊…”
“大人多年不見,風采更勝往昔。您有所不知…”羽蛇神把頭放在地上,諂媚又幽怨的挪動身軀,一股更加濃烈的惡臭散發出來。祂有些傷感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尾巴,上面有三根拳頭粗的紅色釘子,穿透尾巴直入地下。“當日,一群人找到我的神…居所,向我祈求庇護…”
一群看上去飽經磨難的落難之人,叩響了祂那荒廢已久的神殿大門。當時由於信奉羽蛇神的人已經不多,祂的力量大大減弱。但祂還是降下神諭,讓子民們幫助這群迷途之人。卻不知道,就此為自己埋下了禍根。
“他們所謂的祈求庇護,只是為了確認我的狀態。沒過多久那群惡人就將我最後的子民屠殺殆盡,我的力量…更弱了,甚至在他們轟開我的大門之時,已經無力反抗。”羽蛇神伏在地上,將那段不為人知的歷史娓娓道來。“他們隨後將我飄洋過海運來此處囚禁折磨,妄圖收服我。但不知為何,沒過多久他們忽然撤走,將我扔在這裡自生自滅…”
“所以你身上這三根釘子,是用你那些信仰之徒的血魂和怨念煉成的?”白澤目光始終停留在祂那白骨森森的尾巴上,靠近釘子的地方甚至被浸染,骨質變成了黑紅色。“難怪你掙不脫。由信仰轉化的怨恨,你這可是造了滔天大孽了…”
“吾等既無能守護,也無力插手人類之間的事,被子民背棄和怨恨,都是應得的。”羽蛇神語氣有些惆悵,也有些釋然。“這些年我能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在緩慢恢復,總有一日,我能消磨掉這些怨怒,重歸神殿…”
“呵,還重歸神殿哩…你臉可真大噢。買得起票嗎?交得起錢嗎?”白澤戲謔拍了拍旁邊羽蛇神的大腦袋,語氣有些唏噓。“按你描述的時間算,你在這裡至少呆了兩百年,不知道外面的世界…不適合神靈現世了。人類,已經不需要神靈,而且他們現在掌握的力量,屠神如殺雞。你若出現,只會變成一堆被解剖的研究材料。”
“那...還請大人,指點一條明路。”羽蛇神伏在地上,沉默了一會。祂兩隻眼睛轉動間,鎖定在白澤身上。“請大人…救我。”
“這個簡單。但我有一個要求...”白澤起身在周圍轉了轉,而後背轉過身,雙手暗暗掐訣。“你...現在吞了她,我就放你出來。之後天下之大,你儘可隨意。”
旁邊站著看熱鬧的麗薩一臉驚愕,不可置信盯著指向她的手指。羽蛇神噝噝的聲音也瞬間停止,兩隻眼瞳盯著白澤。
“看我幹什麼?吞了她,我就給你自由。不吞,那就沒得談。”白澤冷著臉,把選擇權交給眼前這個龐然大物。“難道你不渴望外界的陽光?不想去看看現在的世界?不想去看看如今信奉你的子民們?你在猶豫什麼?吞了她,我保證沒有人會知道的...”
白澤囈語如同魔鬼的召喚,一股無形的力量瀰漫在整個空間裡,影響著羽蛇神的心智。祂的瞳孔不由自主轉向麗薩,口中蛇信緩緩進出。
“您走吧,大人。”僵持了半晌,羽蛇神忽然閉上了眼眸。祂的聲音變得低微而痛苦,似乎在強忍著白澤帶給祂的誘惑。“小神雖然和您相比實力低微,但是從無傷人之心。而且,單憑我自身之力,最多再有百年時間,自然可以脫困。您的好意,小神心領了。”
“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她是人嗎?”白澤嘆息一聲,敲了敲祂的腦袋。“你不傷人?若是當日你並非自身虛弱無力,那些人當著你這尊神只的面,屠殺你的子民,你又如何?!”
“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