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可真是惹事的苗子,這才幾天…啊?才幾天,你們又折騰出來這麼大個事…”林奇圍著那呆滯陰魂轉了又轉,嘴裡嘖嘖有聲陰陽怪氣。陶洮還在車上睡得香著哩,嚴衝打著哈欠靠著車門,眼皮都不想睜。林奇這老東西不知道怎麼來的,速度這麼快…天才剛亮他就到了,貼在車門上哐哐砸車。問完嚴衝大概情況,心裡不由感慨這倆,或者說嚴衝…就是一個最大的么蛾子,他到哪哪裡就不安寧!“昨晚那位…和之前山村那位…”
“氣息相同,但我沒法確認是不是同一個。畢竟…”嚴衝聽林奇終於說到正經的,面色凝重的打起精神來。他眼神不定的瞟著林奇,又看看那個陰魂。“我只見過這兩次而已,也不知道怎麼分辨…林先生有什麼辦法嗎?”
“呵,人不大心眼子倒是挺多的。”林奇掐訣把陰魂收起,轉過身來朝著嚴衝發出一聲嗤笑。隨後他猶豫了一下,才開口說道。“神只之屬,可以不必費心了。既承神位,則受世人命魂所制,自然與世人無礙。以後你若是再碰到直接無視就好了,祂們一般也不會現世…”
“一般,不會,現世?”嚴衝有些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不知道該說自己運氣好還是不好,這在林奇嘴裡所謂的一般不會現世,自己一年就碰到兩次!“林先生,能不能透露一下到底是什麼情況?上次張先生和我說,世間沒有神只…”
“這樣說也沒錯。神只都是英魂所化,世人肉眼不可見,意念不可知,自然就可以當作沒有。既登神位,相應的則是失去獨立的神智,只能憑依族群的懷念與祭奠,被動延續自己的承繼。若是祂們敢有什麼影響世事的操作,呵…人心能成就祂們,就能毀滅祂們。”林奇也不知道張先生是出於什麼原因,連這些最基本的東西都不曾和嚴衝說過。但他如今被嚴衝兩眼盯著,也只能選擇性的把一些資訊透露給他。“你就當祂們不存在,躲著點就行。那都是些沒神智的存在,而且全都積年日久的,一般人連祂們所謂神使的威壓都受不住。有些虔誠的人不是總說自己在夢中或者神智不清的狀態下得見神顏嗎,其實只是因為神使威壓太強,清醒狀態…根本不可能接觸到一星半點。”
“所以說,神只真的存在?”嚴衝深吸一口氣,腦海裡各種念頭翻湧。“既然不可影響世事,又為何吸納神使,引人入夢?祂們就不怕人心反噬?”
“若是都沒人知道神只之名,祂們如何承繼神位?所以神使本質上就是幹這個用的。”林奇本來轉身都要走了,哪知嚴衝一個箭步,愣是揪著他的袖子不放。眼看著今天要是不給這傢伙透露出點乾貨,他是不會放過自己了。掙扎著擺脫嚴衝的手爪子,林奇心裡怒罵張先生不靠譜,找了這麼個玩意來接手。“你只需要知道神只不可現世,神使躲著點,躲不過就幹他正面硬剛,有氣運金印在身他們也殺不了你。就是這樣趕緊放手,要是還有什麼疑問,去京城問你老闆就行,我說多了不好…回去我還有事呢,你們趕緊上路去檢查龍脈,這事拖不得了…”
嚴衝胳膊一震,林奇已經順勢脫開他的手,一邊擺著手整個人動作行雲流水,一步就躥出去七八米遠。聲音還在耳邊環繞,整個人已經快要看不見了。嚴衝嘖了一聲,腹誹這些老東西就沒一個老實人,問些事情還摳摳搜搜的半遮半掩。眼看著林奇已經走了,他倆在這待著也沒什麼意義了,他心事重重的開門上車,還沒坐上去就看見陶洮瞪著眼睛,嚇了他一跳。
“睡醒了?怎麼不跟林先生打個招呼?”嚴衝把他從後座伸到前面的腦袋推回去,有些奇怪的看著陶洮眼睛轉向林奇的方向,眼神是很奇怪,彷彿是畏懼又貪婪,看得嚴衝暗暗心驚。“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不是,大兄身上…”陶洮一個激靈,眼神有些茫然若有所思。緩了片刻他猛的一拍椅背,激動之下力道沒控制住,差點把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