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的無鞘長劍。聽到陶洮催促,他霍然睜開滿是血絲的雙眼,神色極為興奮。而後他用雙手持握著長劍,騰身縱躍而起,朝著疫靈的面具立劈而下。“死!”
隨著一聲沉悶的裂帛聲響,嚴衝手上長劍劈開面具,順勢而下將黑袍都差點劈成兩半。而恰好此時,他的情緒影響到了靈覺穩定,手中長劍悄然消散。但好在疫靈彷彿也被他這一劈斬殺,分成兩半的面具咣噹落地,空空的黑袍也在地上落成一堆。
“靈覺化物!哈哈哈哈...”嚴衝此時神情極為疲憊,看了看自己空空的雙手,心緒激盪抬頭大笑出聲。“原來如此!”
“什麼化物?教教我唄?”陶洮在旁邊躺在地上,骨碌一下爬起身來。小狗一樣眼巴巴看著嚴衝,他非常熟悉嚴衝的靈武,也能確認嚴衝沒有隨身帶劍來這裡。並且他回想方才那把閃著光芒的長劍,怎麼看都不像實物!“我不管我也要耍劍你一定要教我!”
“這裡不方便,出去再教你。咱們先看看這疫靈有沒有留下...躲!”嚴衝好不容易按捺住自己狂喜的心情,臉上還殘留著一些興奮神色。他伸手在陶洮頭上摸了摸,像是在安撫他的焦急。而後剛要和陶洮去觀察疫靈死後留下的面具,忽然就面色大變。
陶洮腦子單純,但是...聽話。來不及多想嚴衝為什麼忽然用力扒拉自己腦殼,他順著力道向一側倒去。嚴衝眼睜睜看著他背後那根落在地上的疫靈手杖浮空而起,對著自己二人疾衝而來。手裡下意識將陶洮扒拉到一邊去,心念電轉間靈武在胸前浮現,和那手杖狠狠撞在一起。
隨著噗的一聲輕響,那根剛才還力道千鈞堅硬無比的手杖,在接觸靈武的瞬間就悄然炸裂。嚴衝看著瀰漫開來的黑色煙氣,臉色難看無比。
八苦聽到白澤安排,合十行禮,帶著剩下的那名侍從,轉身朝著另一側通道去了。卡珊看了看麗薩,在她示意後才跟上和尚的腳步。
同樣漆黑的通道里,卡珊頭上戴著夜視儀,周圍的一切影影綽綽的不甚清晰。八苦卻是閒庭信步,雖然垂著眼眸但是速度卻是極快,卡珊在後面小跑才勉強跟上。看到八苦甚至能避開通道石壁上凸起的石塊和地面的溝壑,心裡暗暗佩服。
“施主,前方兇險,做好準備。”這一側的通道略微曲折,但在八苦極快的速度之下,行進速度超過嚴陶二人不少。前方隱隱傳來聲音,八苦面色凝重的停下腳步,側耳傾聽片刻,小聲提醒卡珊戒備。而後二人放緩速度,放輕腳步慢慢靠近。看到前方景象的那一刻,八苦面色驟然一變。
“先祖在上!這是...嘔...”地道盡頭是一片開闊的空間。牆壁上鑲嵌著無數螢石和夜明珠,照耀得整片空間猶如白晝。而光芒照耀的場地中間有個舞臺,一幅堪稱地獄的景象,讓卡珊驚撥出聲。“這是...撒旦的行宮嗎?”
“不得妄言!”無數青面獠牙的人型生物,在一尊異常高大的多臂神像帶領下,在舞臺之上跳著詭異的舞蹈。隨著它們動作變幻,時有如同耳語般的竊竊私語傳出,這也是剛才二人在地道里,聽見的聲音。“他們乃是佛門八部中的夜叉眾。”
臺上的夜叉眾不知在這裡舞動了多久。八苦目光所及,很多夜叉腳部已經血肉模糊,甚至露出了骨頭。它們彷彿感覺不到痛苦,依然隨著舞臺中央那尊高大神像的動作,扭動著自己的軀體。就在二人不遠處,一個夜叉忽然腳下一絆摔倒在地,周圍的同族視而不見,踏著規律的步伐,將他踩在腳下。沒有慘叫,沒有避讓。
八苦按捺不住,快步走到舞臺邊緣,趕在那個夜叉被同族踩成肉泥之前,將他強行從血肉模糊的舞臺上拖下。離得近了八苦才發現,整座舞臺上面都鋪滿了厚厚一層血肉,甚至舞臺側面,一些擠壓出的深色血液尚未乾涸,流入了地上的溝壑裡。
而他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