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豐收的季節!
元毅心中怒火都平息了不少。
但事情還不能到此為止,打人的賬還得算。
鄭關東,打人潑皮,背後主使,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
“譁……”
鎮撫司審訊室裡。
一盆子涼水潑了上去。
昏迷得鄭關東立馬清醒了過來。
“咳……咳……”
他下意識咳嗽兩聲。
一口血水被噴了出來。
裡面還摻雜著兩顆牙齒。
這可看傻了鎮撫司差役,看了看自己手裡的水桶,又看了看鄭關東臉上的水,有些懷疑人生!
鎮撫司的涼水威力都這麼大了?
一桶涼水潑臉上,把牙都給潑掉了?
“這……”
“這是哪兒?”
鄭關東茫然看著四周陌生的環境,猛然驚醒了過來。
顧不上臉上,嘴裡火辣辣的疼痛,驚慌的大吼了起來。
他下意識想要站起身,卻發現自己手腳都被綁著,驚恐的看向面前拎著水桶的鎮撫司差役。
“你是什麼人?趕緊放開我?我可是有靠山的?得罪了我,你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未知的地點,未知的環境,能確定的只有面前這些人,都是天官府的差役。
鄭關東心裡面慫的要死,但表面上依舊盛氣凌人,對著審訊室的人就是一通大吼。
張口就是有靠山,言語中囂張還帶著威脅。
這可不是這貨腦子有毛病,見了棺材不落淚。
之所以這樣說,恰恰是他了解官差,瞭解朝廷的老爺們。
穿蟒袍的那位地位高,他不害怕。
但不代表底下的小兵就不害怕,自己表現的囂張點,話裡多些威脅,恰恰是在給自己壯聲勢。
就像家父張二河裡面的知縣一樣。
他賭的就是這些天官府差役,跟那位知縣一樣,不敢賭自己靠山收拾不了他們。
正常來說鄭關東這樣操作,確實也非常正常。
畢竟之前天官府處處被士大夫打壓,根本不敢明面上得罪士大夫。
他們這些潑皮有京都府,士大夫做靠山,街面上跟靖安司起衝突,都會有京都府差役護著。
哪怕靖安司接管京城治安後,他們隱約有些忌憚,但心裡面還是對天官府看不上眼。
畢竟他們也不是朝堂官員,更不是名門望族,不太瞭解現在天官府的情況。
這才有了現在這麼一出!
審訊室瞬間安靜。
“噗呲……”
最後,落座在桌案前的校尉,沒忍住笑出了聲,眼神裡滿是不屑。
靠山?
啥靠山啊?
能比司馬易硬嗎?
他站起身抽出了腰間短棍,嘴角流露出一抹殘忍,反正天官都吩咐了,不要太客氣,儘量能動手就別廢話。
“你幹嘛……”
“你要是敢碰我一根汗毛,等我回去一定找靠山弄死你!”
“你們天官府的頭兒動不了,但收拾你這麼個小卒子,可是很容易的!”
“還有你家裡也有家人吧?你要是不想家人捱打,牽連你家人被收拾,最好給我放……”
鄭關東語氣愈發慌亂。
眼看著對方手持短棍而來。
偽裝出來的囂張,當即就散落四碎。
嘴裡面慌張的威脅,但身體卻止不住的顫抖。
“威脅我!?”
“你踏馬威脅我是吧!”
鎮撫司校尉本來沒那麼大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