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銘偉看了他一眼,“我聽說阿姨你家那個親生閨女好像幫了公安不小的忙,派出所這邊是準備獎勵她的。要是她不要獎勵,反而寫封請願書,請求用功勞換珍珍減輕處罰,我們再找找人操作一下,說不定珍珍過幾天就能出來。”
“真的?那還等什麼,快去找池早讓她寫啊!”許琴聞言很是激動,“什麼獎勵不獎勵,哪有自家人重要,她肯定知道輕重。”
就在這時,審訊室門再一次開了。
公安帶著池珍珍一起走了出來。
“珍珍!”
“姐!”
幾人連忙上前,都心疼的不行。
“嗚嗚,媽媽、銘偉哥,我害怕,我想回家。”池珍珍哭著道。
“行了別擠!家屬現在不能見疑犯,你們還是趕緊回去給她收拾東西送來吧。”公安攔住人,“還有,看押期間我們是不管飯的,你們看是送飯還是怎麼弄。”
他說完,就打頭往後院走,池珍珍一步三回頭的跟在後面。
那可憐巴巴的樣子,看的許琴也忍不住哭了出來。
但她還記得請願書的事,抹了把眼淚就催池硯輝趕緊和蔣銘偉一起去。
池硯彬想跟,被許琴攔住,怕他的急脾氣添亂,拉著他去給池珍珍買飯。
池錦年則繼續留在派出所等訊息。
縣醫院病房。
醫生已經給池早檢查完了。
除了一些小的擦傷外,主要就是腦袋被砸的那一下、眉尾子彈的擦痕和左手手心的燙傷。
燙傷是攥槍管攥的,池早特意避開了右手。
“放心啊小姑娘,因為是頭頂所以傷不嚴重,臥床休息兩天就不暈了,之後記得來醫院換藥。”醫生收了工具,溫和的道,“眉毛和手也沒事兒,注意養著,指定不留疤。”
她已經從公安那裡聽說了池早的事,覺得小姑娘真是太厲害了。她笑著誇了池早兩句,交代護士照顧好人,才離開病房。
女公安王大姐也在,她剛剛去食堂給池早買了飯菜,這會兒正好能吃。
池早道過謝,先詢問中槍的那位同志怎麼樣了,得知他內臟沒受傷,子彈也已經取出來了,這才放下心開始吃飯。
正吃著,就見病房門口走進來兩個人。
“你就是池早?”其中一個對上池早的視線,打量的看著她。
池早聞言,就跟沒聽見一樣,低頭繼續吃飯。
“沒聽見有人和你說話嗎?怎麼這麼沒禮貌?”池硯輝見池早這幅樣子,忍不住皺起了眉。
他雖然不喜歡池早,但她畢竟是池家人,一言一行都代表池家的臉面和教養。
以前就算了,但以後回了池家,他身為大哥,自然不能繼續放任她的那些壞習慣不管。
“還有,你一個姑娘家,吃飯能不能細嚼慢嚥秀氣點?看你那吃相,不知道的還以為池家餓著你了。”他又不滿的說了句。
細嚼慢嚥?她要是細嚼慢嚥,早不知道在王梅花手底下餓死幾回了。
池早冷笑,瞧瞧,這就是她的血緣親人,一句不關心她的傷勢,上來就是指責。
上輩子,池硯輝就最喜歡用這種語氣同她說教。不是嫌她這裡不好,就是那裡丟了池家的臉。然後就說池珍珍怎麼怎麼樣,總之池珍珍雖然“死了”,卻是她永遠都比不上的存在。
至於蔣銘偉?呵,她為什麼要對蔣銘偉有禮貌,他配嗎?
上輩子,池珍珍假死之後,蔣銘偉身為未婚夫簡直恨不能殺了她。
後來也不知從哪兒聽到“池蔣兩家的婚約按理是屬於她的,她才是他正兒八經未婚妻”的話,衝到面前羞辱了她一頓,讓她不要痴心妄想,然後招呼都不打一聲,就報名下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