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蹭她和先帝,這個……無恥之君!
裴楚然當即滿臉黑線。
龍生十子,真是個個都不一樣,唯獨這個最離譜!
“陛下聖明!”
大家還能說什麼,只能拍領導馬屁了。
這時,元子明才止住淚水,停下來表演,突然頓住道:
“但是今天很遺憾,朕不能當聖明之君了,為了我大魏,要當一次暴君了!”
此話一出,如同一柄利刃,讓下方還在打瞌睡的百官們,一下子驚醒了,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御史臺御史中丞,王朗何在?”
元子明居高臨下道。
“臣在……”
一個身著紫色官袍的中年男人,面無血色地匍匐跪地。
“你的御史在鳴玉坊誹謗太皇太后,這是對皇族的挑釁,你身為主管御史臺的御史中丞,罪無可恕!”
“免去王朗御史中丞之職,剝奪爵位,貶為黃州司馬。”
元子明連珠帶炮道。
清洗朝野,必須殺伐果斷!不能給敵人任何喘息的時間!
“臣叩謝皇恩!”
王朗的臉跟死了親媽一樣欲哭無淚,也只能認栽。
這一次皇帝沒追究太皇太后,已經是手下留情了,不然他可就不止是貶官這麼簡單了,琅琊王氏都得元氣大傷。
元子明又說道:“獨孤信。”
“老臣在。”獨孤信緊張出列道,叫苦不迭。
媽的!千防萬防,還是點到他自己了。
“你身為禁軍統領,不好好巡視皇城,帶黑騎去慈安寺做什麼?朕可沒有叫你去那。莫不是……圖謀不軌?”
元子明目光刺骨。
獨孤信冷汗直冒道:“老臣只是恰好經過那裡,見到慈安寺出事了,不免心生懷疑,忍不住好奇去看了看。
皇帝沒有證據,再加上他也沒真的行動,只要他一口咬定是路過,也就不能拿他怎麼樣。
元子明重新坐回龍椅,託著下巴,笑道:
“這樣啊,朕看獨孤信老將軍是上了年紀,老眼昏花了!一個人管著五萬禁軍,想必有些力不從心吧?”
獨孤信瞬間頭皮發麻,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元子明說道:“禁軍殿前將軍霍龍何在!”
“臣在!”曾經在匈奴大戰中嶄露頭角的霍龍走出來道。
“你就幫幫獨孤信老將軍管管那五萬禁軍吧,朕任你為禁軍觀察使,平時定要好好輔佐老將軍執掌禁軍!拱衛京師!幹得不好,朕抽你大嘴巴子!”
元子明歪頭笑道。
“臣定當鞠躬……額,臣一定拼死力!”大老粗的霍龍胸無點墨,只得點頭如搗蒜。
然而,此舉已經足夠讓獨孤信耷拉下臉,像吃了蒼蠅一樣噁心。
他想過皇帝可能羅列的一千種罪名,甚至都提前準備好了反駁的措辭,結果人家說他老得掉牙了!用這種方式來分他兵權!
皇帝都能這麼不要臉了,他還能說什麼,除了心在流血……
不過這很明顯,只是開胃小菜。
因為元子明接下來說的話,才是真正的重頭戲,一石激起千層浪:
“大家議一議,接下來,我大魏是率軍北伐,收復故土。
還是棄守長安,放棄中原和北地,遷都江南,衣冠南渡,偏安一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