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翼翼地邁開腿,踏進了“幕後背景處理室”的範圍最內,深吸了一口氣,好像將要離開家人和朋友從軍了一樣……
處理室裡面黑漆漆一片,只有舞臺上的霓虹燈可以帶來一絲光亮,無言中似乎聽到什麼東西在此起彼伏地嚎鳴。
那聲響越來越尖銳,好像一把鋒利的手術刀扎進鼓膜。很快,我的腦海裡就充滿了這種聲音……
蕭關還是一副無所畏忌的大俠風範,好像什麼都敢幹。這個時候他也沒有感覺到哪裡有些不對,而是直接走向了一臺小型投影儀前,還向我擺了擺手:
“嘿!你快過來!這就是楚狐狸的投影儀吧!我真是個天才!哈哈哈哈……”
“兄弟,你就不能小聲一點嗎,驚動了它們可不好……”雖然我平時都很熱情,但是現在可不一樣。我們都是為了活下去,如果合作達不到這種效果,那又談何友誼?
最不願意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這時偏偏一陣東風吹來,幕簾被驚動了,它的一邊腳開始向舞臺的方向卷,現在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臺下的“淡雅”景象了。
可能是受到了風的指引,黑暗之中有幾對黃褐色的圓形眼球閃閃發光,兇相畢露地瞪著我們,血絲中充滿了無限貪婪……
定睛一看,是幾隻灰色不明生物體。它們撲朔著不規則形狀的翅膀飛在半空中,離我們越來越近……
“臥倒!臥倒!”在前面探路的蕭老大更早發現了眉目,立刻自個兒趴在了地上。好像躲避敵人的炮彈一樣,只要我們的身位夠低,它就無法將我們攔腰砍斷。
等我們都趴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出時,黑暗中的那幾個小傢伙的身形逐漸明晰:似貓非貓的耳朵,黝黑的背毛,淺灰的鳥喙,還有像魔鬼一樣怪異的翅膀。
它們好不容易才全部從幕布的縫隙穿梭了出去,飛向在觀眾席上方的天花板,棲息在了佈滿蜘蛛網的房簷下。看來它們的視力不太好,沒有發現眼皮底下的我們。
我仰頭仔細端詳它們,生怕吸引它們的注意力。等到它們全都飛光了之後,才低聲暗罵道:“啊?什麼鬼?這是蝙蝠而已,這個近視的傢伙,有什麼好怕的?”
虧我們還“畢恭畢敬”地臥倒了,原來只是自己嚇唬自己罷了。但是至於裡面是不是真的危機四伏,這我就不知道了,還得親自試試。
不過我還是有點擔心,於是乾脆跟在蕭大綿羊的身後。雖然這傢伙脾氣比較衝,一般都會做出許多無腦的行為,但是要說“虎豹龍膽”,他應該不會輸給我們之中的任何一個吧……
我心亂如麻地來到了小型投影儀的面前,只見幾束光線正從它上面小型螢幕發散出來,投影到潔白的大幕後,把裡面的場景擴大在了上面。沒錯,投影儀正在執行,給舞臺上表演的【鏡中人】新增背景。
難道我們將光碟放進去,就是為了把背景轉變一下嗎?可是一個背景能有什麼意義呢?難道不同的節目都有屬於自己的背景?
現在節目恰好播放到第三十四【鏡鹿】,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時間留給大家的選擇是有限的,我可不想臨時抱錯佛腳啊……
突然,我的心中冒出一個想法,對著別在耳朵上的竊聽器問道:“隊,隊長,楚羽成推演的時候好像說投影儀是關機的誒,難道只要它沒有停止執行,我們就暫時是安全的嗎?”
的確,我們和【出題者】的出發點是相同的,去同樣的地方,做同樣的事情。唯一一個不同點就是我們來的時候投影儀處於開機狀態,而楚羽成來的時候卻停止了執行。我們一路上有驚無險,星象能也用不上;“腹黑王”則被怪物逮捕,導致推演失敗。
本來我還想著楊隊大機率會不近人情,還客客氣氣地向他傳遞資訊,希望他可以給予正確的指點。如果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