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溜跳下椅子,走到案几旁,拿起小錘子先是小眼睛滴溜溜地轉了一圈,夏景昀見狀冷笑一聲,東方白這才老實下來。
他試著將錘子斜著立起,用各種姿勢足足試了十幾遍,卻都沒有成功,氣急敗壞地直接將錘子一扔,“你這根本就不可能!你是在消遣我!”
夏景昀悠悠道:“自己笨,就說不可能?”
“那你立一個給孤看看!”
“屁大的孩子學人稱孤道寡!”夏景昀一個腦蹦子彈了過去,“看好了!”
他先仔細測量了一下,在筷子的六分之一處繫上繩子,然後將繩子另一頭系在錘子的三分之一處,然後就將筷子放在了案幾的邊上,錘子懸空吊著。
東方白歪著小腦袋定定地看著,臉上滿是不屑。
夏景昀恍若未覺,稍稍調了調角度,然後緩緩鬆開了手。
“不可能!”
“臥槽!”
“怎麼做到的!”
不止東方白瞪大了眼睛驚撥出聲,一旁的下人也嚇傻了,脫口就是一句髒話,馮秀雲遠遠望著也美目圓睜,捂著嘴巴。
只見那錘子一頭和筷子相接,身子被一根細繩繫著,就這麼憑空立了起來,關鍵是,筷子的一頭只是輕輕搭在案几邊上,沒有任何受力的地方!
東方白瞳孔地震,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見的一幕。
他走上前,伸出手指輕輕點了點那根筷子。
“哎喲!”
受力平衡瞬間被打破,錘子落地,剛好砸在他的腳上,好在離地不高,只是砸得他嗷嗷叫,卻並無大礙。
“想學嗎?我教你!”
夏景昀笑容玩味地看著他,東方白的孩子心性讓他立刻就想點頭,但身在皇室自小養成的謹慎和防備以及高傲,讓他只是警惕地看著夏景昀。
夏景昀也不勉強,拿來一個小瓶,一張紙,“你能用這個碗將這張紙吸住嗎?”
東方白拿過來,試了幾遍,果斷搖頭。
夏景昀給瓶子倒滿水,將紙放在上面,然後倒了過來。
“哇!”東方白驚得跳了起來。
“臥槽!”
一旁的小廝又懵了。
“想學嗎?我教你啊!”
夏景昀依舊笑著挑了挑眉,這一次,東方白沒有經受住誘惑,重重點了點頭。
“站好,恭恭敬敬叫阿舅。”
東方白重新爬回了椅子,抿著小嘴。
夏景昀笑了笑,將瓶子裡的水倒掉,裝上大米,又找來一根筷子,“你能只用一根筷子將這個瓶子提起來嗎?”
“你能讓你的頭髮自己飛起來嗎?”
“你知道鑽木取火的奧妙嗎?”
“你知道石頭為何會沉入水中,而羽毛會漂浮嗎?”
“你知道為什麼是先看見閃電,再聽見打雷嗎?”
正堂,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時辰。
袁嬤嬤也有些坐不住了,正要開口詢問,耳畔便傳來一陣交談聲。
“阿舅!我只要糊兩個紙杯,再鑽上孔,用一根線穿起來,就能隔牆有耳了?”
“是的,但隔牆有耳不是這個意思。”
“阿舅,那個用筷子將瓶子提起來的法子就是要把米壓實嗎?”
“嗯,實際上,這是因為摩擦力的作用,你看絲綢就滑,而粗布就硌手,就是一個道理。”
當兩人出現在眾人眼前,眾人都被這一幕驚呆了。
先前還鼻孔朝天一臉不屑的膠東郡王,此刻正老老實實地牽著夏景昀的手,一臉的乖巧和仰慕。
“好了,時候不早了,你也該回宮了。”
東方白嘴一癟,一臉留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