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煙雙眼微眯,大齊土地兼併嚴重,如此以往的代價便是財富逐漸流入那些鄉紳階級手中,而國家和百姓的錢越來越少,百姓吃不起飯,便會引起社會動盪,朝廷沒錢便養不起軍隊,發生動盪也無力鎮壓,長此以往,大齊將亡。
而江南又是大齊主要稅收來源地區,若是這裡出事,對大齊的打擊會是巨大的。
但這種事情是在法律允許的範圍內,沈月煙也沒有理由以這個原因處置這些官員。
“江尚書生前還看了哪些東西。”
江南眾官員面面相覷,一名書吏站出來說道:“啟稟大長公主,江尚書只看了這些東西。”
一番檢視無果,沈月煙便將重心轉移到刺殺江尚書的刺客身上。
“魏季協領那邊可有什麼訊息傳來?”
“啟稟殿下,魏協領說沒有刺客的確切逃跑位置,搜查起來比較困難,而且時間一長,刺客可能已經逃脫出去,隱藏在百姓中,更難查出來了。”
沈月煙深深嘆了口氣,所有事情皆沒有頭緒,貪汙的證據沒有查出,殺人的兇手也沒有找到,只能上書將這裡的事情如實稟告給皇上,讓皇上再派人來協助。
揉了揉眉心,沈月煙一巴掌甩在了張海臉上。
張海捂著臉震驚地看向沈月煙,“殿下,這是為何啊。”
魏協領查不出來跟他有什麼關係啊,為何他要挨這個打。
沈月煙冷冷開口:
“江尚書臨死前曾留下遺言,提到了知府,貪汙幾個字,所以張大人還是先進牢裡待幾天,等查清真相,再放你出來。”
“來人啊,將張知府押入大牢。”
府衙面面相覷,讓他們對頂頭上司動手,他們怎麼敢。
沈月煙看向身後的幾名御林軍,御林軍心領神會,上前將張海押了起來。
張海震驚地想要掙扎,但哪裡是御林軍的對手,絕望地喊道:
“殿下,你不能這樣啊,不是下官做的怎麼能這麼不明不白的將臣送去大牢呢。”
沒去理會被拖下去不斷嘶喊的張海,沈月煙將目光放在了剩下的官員身上。
眾人噤若寒蟬,皆怕下一個被押下去的是自己。
心中恐懼,沒想到大長公主如此專橫霸道,竟然隨意處置朝廷命官。
“你們不用害怕,等皇上派的人到江南查清真相,到時候若此事與張大人無關,本宮自會將他放出來。”
“是,殿下英明。”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這次氣勢洶洶地來,自然不可能什麼建樹都沒有便離開。
憑江尚書臨死前的遺言她便可以斷定這個張海一定有問題,既然查不出來,那就先壓下去,給這些陽奉陰違,小心思無數的官員一個下馬威。
他們將證據隱藏,公然殺害欽差,如此種種沈月煙卻不能將他們怎麼樣,實在是憋屈。
不過誰讓沈月煙身份尊貴呢,皇上派她來,想必早就料到了這種情況,對付這些無賴一樣的官員,就要用非常手段,這就是她沈月煙起到的“震懾”作用。
沈月煙將大牢的官差都換成了御林軍的人,既然這些官差不聽自己的調遣,那就哪涼快哪待著去。
至於那張海,進了大牢,在裡面如何,還不是沈月煙說的算。
“你們這些人,沒本宮的允許不許出府衙半步,最近這段時間全部住在府衙內,直到找出殺害江尚書的真兇。”
眾人紛紛側目,其中一人上前道:“大長公主,您這是要拘禁咱們啊。”
沈月煙冷笑一聲,“你們是想被關在府衙內,還是被關在大牢裡?”
幾人將頭低下,不再說話。
沈月煙冷哼一聲,轉身走了出去,對春喜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