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來坎坷泥濘,歷經無數艱難險阻,希望我們的孩子以後的路光明燦爛,就叫他魏明熙吧。”
沈星湉開心的呢喃道:“魏明熙,魏明熙,好名字,相公你真厲害。”
魏天誠在沈星湉額頭親了一口,“娘子,咱們歇息吧。”
沈星湉害羞的點了點頭。
……
過了幾天,京城的天空像是被水洗過一般湛藍,陽光灑在大街小巷,卻照不進鎮國公府眾人滿是哀傷的心。
靖西侯從邊關班師回朝的訊息如同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在京城掀起了層層漣漪。
浩浩蕩蕩的軍隊,帶著邊關的塵土與風霜,氣勢恢宏地踏入城門,百姓們夾道圍觀,熱烈歡呼著。
然而鎮國公府卻掛滿白綾,沉浸在悲痛之中,只因今天是魏天賜的葬禮。
葬禮上,皇上下旨追封戰死的魏天賜為定國公。聖旨傳來,明黃的綢緞在陽光下閃耀著刺眼的光芒,彷彿是命運無情的嘲笑。
沈月煙和鎮國公府眾人面色凝重地接旨,他們身著素服,在這看似榮耀的時刻,卻感受不到絲毫的喜悅。
一門雙國公,這本該是無上的殊榮,可如今,魏天賜已不在人世,這榮耀就像一座冰冷的墓碑,徒有其表。
榮恩堂中。
沈月煙和天香郡主靜靜地坐著。雕花的窗欞將陽光切割成細碎的光影,灑在地面上,卻無法驅散堂內的陰霾。
沈月煙雙眼無神地望著前方,喃喃自語道:“人死了,再大的封賞又有什麼用呢。”她的聲音很輕,卻如重錘一般敲在每個人的心上,這一句話,道出了無盡的悲傷與無奈。
突然,沈月煙像是被一道閃電擊中,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她猛地看向天香郡主,“還記得之前天賜中的毒麼?讓你的人在京城中找一下十六年前這個毒的蹤跡,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個時候那個毒出現在誰手的手中。”
沈月煙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過往的點點滴滴,沈月煙心中有一個猜測,這個猜測讓她不寒而慄。
她覺得靖西侯的所作所為充滿了疑點,那十六年前魏天賜中毒會不會也是他做的?這個念頭一旦產生,便如野草般在她心中瘋狂生長。
天香郡主點了點頭,“我立刻派人尋找。”
……
因為魏天賜沒有屍首,所以棺槨內只放了他的盔甲。
魏天賜的墓碑也立在了京城南面的水雲山上,挨著魏忠良的墓碑,父子倆人立在了一處地方。
他們生前未能時常相伴,死後卻能在此長守,只是這團聚的方式太過殘酷,令人心碎。
沈月煙身著素白喪服,雙眼紅腫,卻仍強撐著身體,親手將魏天賜的棺槨緩緩下葬。
“兒子,你放心的去吧,娘一定會幫你報仇的。”沈月煙心中呢喃著,目光直直地盯著棺槨,眼中充滿了仇恨與狠戾。
又想到自己養育了二十年的兒子,好不容易治好了腦子,不再痴傻,可以像正常人一樣活著,卻這麼快便送了性命。
沈月煙再也無法抑制內心的悲痛,淚流滿面,放聲大哭。
“兒啊,若是能用娘餘生的壽命換你回來,娘也願意啊。”
沈月煙的哭聲在山間迴盪,淒厲而悲愴,讓每一個前來觀禮的人都為之動容。
春喜前兩日便從江南趕了回來,此時她跟在沈月煙身邊,攙扶著她,前來觀禮的眾人也紛紛上前來安慰。
人群中眾人唏噓著。
“世事無常,誰能想到定國公如此年輕便丟了性命。”
“是啊,雖然是一門兩國公,但是人都死光了,又有什麼用啊。”
“德壽郡主可真慘啊,先是死了夫君,如今又死了親生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