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什麼態度?”楊子江問。
“很想見,但不敢見,分離的最初四個月過來了,這一見,孩子又要痛苦不堪。”周蓉輕嘆了一聲。
“她打算單身一個人過下去?”
“是,沒想過複合,八月份就覺得自己不配了。”周蓉搖了搖頭,“不願意給袁家帶去汙點,她比出軌又拼命瞞著丈夫的女人要真性情。”
“就是這樣的心態,所以被人家死死吃住。”楊子江有點氣憤,“她以為一個人住,能青燈古佛下去?一幫一幫的蜜蜂會鋪天蓋地飛來。”
楊子江用力握住了扶手:“你儘快瞭解,然後我立刻送醫院,她一個傻白甜獨自生活,早晚又要被人騙。”
“她要不是這樣的女人,怎麼會有這樣的結果呢?”周蓉聲聲悠悠,“有的人付出巨大的代價,才會成熟。”
沉默了一會,她問:“你怎麼成熟的?”
楊子江眼神漸漸變得深邃幽暗,許久平靜地說:“每年暑假師父都帶我們出去生存訓練,緬甸,泰北,帕米爾,盡情想象。”
汽車進了延安東路隧道,光線一下變暗。
“那我還是不問了,免得擾動脆弱的心絃。”周蓉不想知道了。
“高若夏的保鏢是個緬甸拳高手,真正的高手,這是生存訓練教會我的直覺。”楊子江突然說。
“可能他也感受到你的威脅了呢?”
楊子江笑了笑。
汽車出了隧道,向東方明珠方向慢慢挪動。
十點四十,終於擠到了十層樓高的國際會議中心停車場。
停好車,周蓉挽著他手,穿過門口密密麻麻的記者,向保安出示了邀請函,走進了大堂。
來到了三樓的主會議廳。
上千平米的多功能廳裡,八百多個來賓席位,絕大部分都坐滿了。
兩側的媒體記者包廂,長槍短炮層層疊疊。
明亮莊嚴的主席臺上,一箇中年西裝男人正在發言。
按照座位號,兩人悄悄坐到了最後一排的位置上。
周蓉低低地說:“我們只能坐這裡,因為太小了,小到就是大海里的一隻蝦。”
“螞蟻成群,照樣啃了大象。”楊子江四處張望,發現絕大多數都正襟危坐,神情專注,偶有人側目看他一眼。
會場上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主持人上臺,請了一位五十餘歲的女性智庫專家上來,展望了金融行業的未來發展和遠景。
一位一位的官方半官方代表,陸續地上臺發言,時間很快到了十一點半。
掌聲中,主持人請大家休息片刻,七樓宴會廳準備了午餐,下午一點會議繼續。
“這才是今天的重頭戲,社交午餐會,一會我們上去。”周蓉面帶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