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顏芙堅持去玩具專櫃,為小魚買了一隻毛茸茸的喜羊羊布偶。
“謝謝阿姨。”小魚捧著玩具愛不釋手。
楊子江牽著孩子,來到了一樓的兒童遊樂場,讓她進去玩了。
和顏芙進了不遠的肯德基,點了兩杯紅茶,找了個偏僻角落,把發生的事簡要說了一遍。
她聽得瞪大了眼睛,手掩住了嘴,眼中閃過一絲擔憂。
好一會,聲音極低地問:“你推測她被控制了?藥物,毒品?”
“春節我回來七天,她一點沒有暴露,每週影片兩次,也掩飾的很好,”楊子江搖了搖頭,“我認為是精神控制。”
“難怪我今年除了春節剛過那次,就怎麼也約不出來她了。”顏芙想了下,贊同地點點頭。
“當時的狀態一點不像藥物過量,之後找理由推託,也是思路清晰表達流暢。”
沉默了會,楊子江吸了口飲料。
“控制是逐漸完成的一個過程,初始應該發生在去年,所以現在陷得不可自拔。”
顏芙託著腮,努力回憶著過往。
突然拿出手機點開微信,開啟了和薛蔓的對話方塊,快速上翻著。
“去年五月份。”她肯定地說,“之前,基本每週我們都會碰頭,之後就慢慢少了,大約到了七月份就不出來了。”
“徹底被控制到現在,一年零四個月。”楊子江拿起杯子,用力吸著。
“之後我們微信電話還能聯絡,但聊一會,她就以工作或孩子的理由不聊了。”顏芙撩了撩頭髮,臉色微紅。
“我沒經驗,還以為照顧孩子就是這麼忙碌呢。”
“今年她兩三個月才去我媽家一次,她早就決定等我回來,把孩子交給我,就離開。”
顏芙深深思索了一會,疑惑地搖搖頭:“薛蔓意志堅定,怎麼會被控制?”
“這是我推測的最大可能,還有種可能,她愛那個男人,比愛我和孩子深,所以義無反顧的放棄一切。”楊子江淡淡地說。
“那你找到她,萬一……是後一種結果呢?”顏芙心緊緊提了起來,這個視薛蔓如珍寶的男人,能扛得住這種打擊嗎?
“認輸,祝福,離開。”楊子江干脆地回答,“我輸得起。”
顏芙眼波粼粼地看著他,笑容如寒梅怒放:“這是成熟,深沉的愛,和強大的內心,以及強者獨有的自尊和自信。”
忽又低下頭去,輕輕地咬著吸管。
“你是輸得起,走了一個薛蔓,會來十個薛蔓,你會把對她的愛深深藏在心中。”
“跑題了。”楊子江手點了點她,“你現在試試能不能聯絡她,我覺得微信可能會廢棄,電話會停機。”
顏芙也認同他的說法,給薛蔓發了問候語,開啟她的朋友圈給楊子江看,從去年七月份開始就不更新了。
“一切都有所準備,單獨拉黑我,是給我明確的訊號,斷絕一切往來。”楊子江判斷。
顏芙開了擴音,打了薛蔓的電話:“您撥打的電話已停機,請稍後再撥。”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訕訕地笑了起來。
楊子江猛然想到了袁舒,拿出手機一看,微信還沒有回資訊。
開了擴音撥打了他的電話:“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他疑惑地問顏芙:“袁舒昨晚我發訊息,現在沒回,打電話又關機,也出事了?最近你和他聯絡過嗎?”
“沒有,最近自顧不暇,就沒聯絡大家了。”
再問,也都沒有白麗華的微信。
斟酌了一下,楊子江做了決定:“現在已經兩點半了,可能出門了,晚飯的時候我去他家一次好了,總會有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