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削著水果,拿著玩具。
看小魚沉浸地玩了起來,她把兒子拉進了一樓的房間。
面色一下變得嚴肅:“是不是薛蔓出了變故?”
楊子江把事情簡單地說了一下,拿出了信遞給母親。
林秀娟看了會,眉頭皺起:“能看出來,她深愛著孩子,什麼男人魅力這麼強,能讓她狠心離開丈夫女兒?”
“出國兩年,把孩子丟給她一個人,其中必然辛苦艱難,這事我也有責任。”楊子江低著頭說。
“那援疆援藏幹部多了去了,他們都錯了,回來都要離婚?”林秀娟眉毛一立,領導的威壓騰然散發,“我們常說遇事不要把責任推給別人,同樣,也別全攬到自己身上。”
看兒子蔫蔫的樣子,她又心疼不已:
“其實這事也怪我們,早就有點跡象了,開始她每週帶孩子來一次,後面變成兩週,最近是兩三個月才來一次。
為這事我問過她上司李處長,說偶有請假。
之後我給她打過電話,委婉提醒過。
也只能這樣了,我這婆婆,總不能無憑無據就和兒媳嚴肅談話吧。
叫你爸派人盯一盯,管一管,他說不能公器私用,更不能貿然插手小輩婚事。
這下好了,輪到自己吃大虧了,兒媳都被撬跑了。”
“這事咱們就挺過去,別和人動手。”她伸手摸著兒子的面頰,柔聲安慰,“覆水難收,心不在了,做什麼都沒用。”
“媽你放心,我能自制。”楊子江勉強一笑。
林秀娟嘆了口氣:“這事最痛苦的是孩子,她早晚會哭著要媽,你要早點走出來,為她找來新的母愛。”
“道理我都懂,可現在怎麼有心思考慮再婚。”楊子江無奈地搖搖頭,“她先住在這吧,我明天安排一個全職保姆過來接送照顧,每天下班來看她。”
“只能先這樣過渡,明早我送她去幼兒園。”林秀娟點點頭,突然一揮手,“那你一個人還住那幹啥,也搬回來算了。”
楊子江愣了下,搖了搖頭。
那個家,有太多留戀了,一下猛然切斷,猶如一刀將他的心切成兩半。
“晚上我還有聚會,就不在家吃了,生活還要繼續,事業還要發展,不能因為婚變,就放棄了自己的堅持。”
“嗯,做個鐵一樣的漢子。”林秀娟鼓勵地拍拍兒子肩膀,“和女兒道個別,先安頓好她。”
走出屋子,楊子江抱了抱女兒:“小魚,這幾天爸爸工作忙,晚上在奶奶家睡覺好不好?”
小魚眼睛迷惑地看了會他,輕輕地說:“媽媽說我要聽爸爸話,不能給他添麻煩。”
用力摟了摟女兒,他眼睛溼潤地說了聲再見,轉身走了出去。
拿出手機撥通了周星電話:“幫我女兒找個全職保姆,住我媽家,越快越好。”
“好。”周星沒多說一個字。
放下電話,他攔了一輛計程車,向酒樓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