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已經成長為體格強健的陽光青年。
她仔細地看過去,淡淡的,會心的微笑,這是為師兄而高興。
還有……憂鬱,悲傷,痛苦?為什麼眼神中深藏著這種感覺。
“這天是何風剛過完十八歲生日的第二天,兇殺案就發生在第三天,距離他高考還有一個多月。”
李盈輕聲說:“因為知道即將與過去的一切永遠離別?知道從此將永遠生活在黑暗中?”
“我們代入,也只有兇殺案這種事,才能讓一個大好前程的青年,就此甘願隱入地下生活。”劉剛解釋。
“合情合理,把案件大致介紹下。”
換了一張學校的照片。
“這是凱旋高中,何風就讀的學校,他母親也在這所學校擔任英語老師。
對了,陸洋和何家是世交,他最疼愛的徒弟就是何風,把他當成了兒子看待。”
這資訊很重要,李盈在心中記下了。
“當晚大約九點,校內教學樓裡,高二生侯天,和高三生李曉峰和吳夕。”劉源組織了一下語言。
“均因割去下體而受重傷,在場的一名侯天保鏢當場死亡,吳夕第二天傷重死亡。”
“侯天另外被打斷了脊柱,砍掉了雙手,拔光了牙齒,割掉了舌頭。之後被紮了繃帶撒了止血劑,這是要他在絕望痛苦中活下去。”
李盈微微一笑:“只有刻骨銘心的仇恨,才會用這樣的手段,夠狠,夠絕。”
幕布上出現了一張別墅照片。
“十點半,侯天的父親,黑社會背景商人侯強盛與妻子在家中,所有肋骨,腿骨,手骨都被打斷。
兩名保鏢當場死亡,侯建國因為另外被擊碎了脾臟,第二天傷重死亡。
侯的組織由四名保鏢負責運轉。最後一名保鏢,接近十二點時,在夜總會的地下車庫中被格殺。
四人均是乙種部隊退役特種兵,此案一共死亡六人,重傷三人。
結局是侯天終身臥床,被她大難不死的母親照顧,李曉峰不久連夜乘救護車和家人搬離東海。”
李盈擰開礦泉水喝著,良久感嘆:“冷酷,無情,動手就斬草除根不留後患。如果是他所為,這傢伙簡直就是天生的殺手。”
劉剛介紹:“陸洋的弟子,主修拳擊,輔修泰拳和柔術,第四技自由選擇。
何風的第四技是自由摔,這是瞬間能非死即殘的格鬥術,受害人身上有明顯的摔砸傷痕。”
“之後失蹤了?”李盈問。
“是的。他母親幾個月後也消失了,他父親當時駐外,資訊不明。
據瞭解,侯天和四名保鏢五毒俱全。他高中根本無心學習,屢次轉校復讀,當年已有十九歲了。
傳聞就讀過的學校,有多位年輕女老師和女生被其強暴或脅迫屈從。
何風有幾個關係非常好的女同學,所以我們推測,這是疾如烈火,迅如奔雷般的復仇。”
李盈神態平靜的聽著。
只是纖白的手,在無人可見的角度,微不可察的下意識捏緊了礦泉水瓶。
趙總管正從側面觀察著她,眼神深邃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