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案子是真的,並且徐世立遠遠不止這些罪行,不可能出來了。”
白麗華木然地接過,眼睛慢慢紅了,眼淚簌簌地滾落。
“其實你也知道是真的,對吧。”楊子江問。
白麗華無力地點點頭,突然伏在了石桌上,悲傷不已地痛哭起來。
楊子江做足心理準備而來,靜靜地任她宣洩情緒。
陽光,草香,遠處孩子的歡笑……可惜人生不僅僅只有這些美好。
等白麗華漸漸累了,他擰開水喝了兩口:“你現在應該非常恨我。”
白麗華聲音沙啞而疲憊:“是的,打著為我好的名義,肆意安排我的人生和命運。一場鉅變好不容易安定了,你又來改變一次。”
“你覺得你和徐世立在一起很幸福是吧。”
“我知道你想勸我回頭。”白麗華肘撐在石桌上手扶著額頭,沉思了一會猛地抬頭,“我可以回去,但有個條件。”
“說吧。”
“放了老闆,讓他自由。”白麗華目光充滿了期盼。
“犧牲自己,來交換徐世立自由?就像當初犧牲自己,來交換袁舒自由?”楊子江對她做出的任何決定都不覺得奇怪。
“是的,我絕對不會再聯絡他,一心相夫教子。”白麗華一把握住楊子江桌子上的手,用力之大讓人吃驚。
“心還在徐世立身上是吧,為了他,不惜忍辱負重咬著牙陪著袁舒和孩子?”楊子江想看看她心理到底扭曲到了什麼程度。
“還記不記得是他毀了你家庭?”
“知道,可現實無法更改,回不去了。”白麗華眼中滿是焦慮和不安,“我知道你有這能力,可以嗎?”
“麗華,你太高估我了。”楊子江把她的手輕輕拿開,“這件事,是市委書記決策的,他沒有一絲可能出來。”
心裡暗暗吃驚,居然能演化成了這樣,丈夫孩子在她眼裡都不如徐世立重要。
白麗華頹然捂住了臉,發出了絕望的嗚咽。
楊子江緩緩地問:“你有沒有意識到,你的心理可能出現了問題,認知已經偏離了正常價值觀。連兒子都不在乎,一顆心全在徐世立身上?”
“我沒病,很正常。”白麗華啜泣地分辨,“我愛老闆,只是想和他在一起而已。”
突然她放下了手,狠狠地瞪著楊子江嘶吼:“你為了幫袁舒不惜翻老闆舊賬,我就必須要和他在一起嗎?就不能再次選擇愛情?”
楊子江笑著示意她冷靜,心中卻一片冰涼:“我只問一個基本是非觀,徐世立為了得到你,不惜誣陷袁舒入獄,他有沒有錯,該不該受懲罰?”
“可袁舒並沒有坐牢啊,老闆為此補償他兩千萬,說得過去了。”白麗華理直氣壯。
“你的病情很嚴重了。”楊子江站了起來,“走吧,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兩人沒有再說話,默默上了車,向海岸信託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