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春捅了捅身邊的柴麟,一臉興奮地說道:“哎哎老柴,咱們陛下的火藥玩得越來越出神入化了嘿。”
柴麟看了他一眼道:“火藥軍械那都是小道,你沒發現陛下的兵法都能演練得如此變化莫測麼?簡單幾個小細節就將兩百多艘戰船全都騙到這個海峽裡,換做是你怎麼弄?怕只能跳船愣殺吧?”
“你別拿我跟陛下比啊,咱們陛下是多英明神武的主,我配麼?”
“行了你,咱們做臣子的乖乖聽著陛下的吩咐做事就好。”
兩人還在淡定輕鬆的聊著天,佛朗基主艦上已經亂了。
菲利克斯伯爵難以置信地看著最前排那十幾艘船上的熊熊大火,終於察覺到自己似乎是中計了。
他大聲喝道:“停止前行,轉舵,退出去!”
衛兵急忙打出旗語,可是兩百多艘船,想要同時快速轉變方向根本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前方還有一艘艘漁船從縫隙中穿入,這些船也不知道是什麼結構,速度快,轉向快,而且最關鍵的是駕船的船員似乎對火炮非常熟悉,每當佛朗基戰船上的炮手調整方向點燃引線時,他們總能在關鍵時刻避開炮彈射來的方向。
於是佛朗基人眼睜睜看著一枚枚炮彈就這麼打空,落在海面上,然而那些小船卻一艘都沒有遭受到傷害,最終靠近他們,小船上的船員縱身跳海逃走,炸藥炸開,火星飛舞,再次點燃他們的船帆。
這一切都是有預謀的,有嚴密的計劃甚至是經歷過演練的,要不然絕不會這麼精準。
可是他們沒有任何辦法。
船隊後方有三十艘戰船在穿梭護衛,他們是專責殿後的,可就在這時有人大聲驚呼,因為他們眼睜睜看著從他們身後忽然悄無聲息的出現了二十艘戰船。
是戰船,不再是漁船,是一艘艘明顯堅固強悍的戰船,船頭和船舷包著厚厚的鐵片。
“好像很強!”
幾個佛朗基士兵低聲議論著,迅速傳遞訊息並且自主擺出陣勢準備迎擊,他們看出來了,那是大武的水師,是正規的水師,有備而來。
他們的船隊已經全都進入了海峽之中,現在正要全體退出,但是要退出就必須先解決眼前這二十艘戰船。
佛朗基人很有信心,對他們的火炮和他們計程車兵都很有信心。
“來吧東方人,讓你們嚐嚐我們的火炮是多麼美味吧!”
船上的炮手調整角度對準了前方駛來的大武戰船,只等他們進入射程,火藥產生的爆炸聲就會響起,然後那些看起來很堅固的大武戰船就會被炸出一個個洞,然後沉入海中。
只見那二十艘船呈一字排開駛來,一點都沒有擺陣型的打算,可是就在雙方距離目測還有三里多的時候,對方強行落帆下錨,居然硬生生停住了。
“他們要幹什麼?”
佛朗基士兵有些意外,這個距離還差得很遠,別說靠近跳船戰鬥,就是用火炮和火銃都根本傷不了對方,難道就是擺出樣子來嚇唬嚇唬他們?
幼稚!
可這個念頭剛起,忽然有人看到那邊的大武戰船上幾乎是同時炸起一團團火光,然後他們耳朵裡似乎聽到一串尖銳的破空聲。
“這是什麼?”
有人剛驚異的開口,就見一顆顆黑沉沉的鐵球呼嘯而來,帶著所向披靡的威勢。
砰!
一顆鐵球正中他們的船頭,強行將船頭的圍欄撞開後落在甲板上,木屑紛飛,甲板上頓時出現了一塊破爛不堪的大坑,並且鐵球依然靠著強大的慣性繼續衝著,衝著。
慘叫聲接連響起,船上的船員和士兵此時幾乎都聚集在甲板上,炮彈落入如此密集的人群,瞬間就帶來了難以想象的傷害。
不知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