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根,林止陌能夠理解,所以並沒有干涉他們的談話,也沒有去偷聽過。
可是連著幾天了,師父一直都只和彭朗說話不理自己,這可不行。
戚白薈小嘴蠕動著,依然自顧自吃著,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林止陌眼珠一轉,忽然語氣做作地嘆道:“唉!我大抵是熬不過這一日了,單單等你看我一眼就等了許久。”
戚白薈的手頓了頓。
林止陌接著說道:“難不成是姐姐嫌我無趣,卻只見旁人俊秀,真真讓人傷心。”
戚白薈好像打了個寒顫。
林止陌趁熱打鐵:“也罷,橫豎你有其他知己比我會哄人比我會撒嬌,會讓姐姐開心。”
戚白薈終於忍不住了,將筷子放下,淡淡瞥來,說道:“出去別跟人這麼說話,容易捱打。”
林止陌打蛇隨棍上,笑嘻嘻的一把握住了戚白薈的手:“師父,你終於肯理我了?”
他就知道,不管哪個世界哪個時空,恐怕沒有多少人能扛得住黛玉體的說話風格。
淡定從容如師父姐姐也不行。
戚白薈也不掙脫,就這麼任由他握著,想了想說道:“我最近一直不理你麼?”
理沒理我你自己不知道嗎?
林止陌很生氣,又想撒嬌了。
戚白薈卻忽然說道:“這個時節,拉穆湖邊早已是冰雪覆蓋銀裝素裹了,我還記得小時候每到湖面冰封之際,我阿爹都會帶著族人去鑿冰捕魚,然後回來給我做香噴噴的烤魚吃。”
林止陌一怔,發現戚白薈的目光越過乾清宮的屋頂,投向了看不到的北方。
“還有我阿孃會給我縫製新的皮袍,有雪貂的,有鹿皮的,每年都會做新的,她說我一歲歲長大,袍子就該每年換新的。”戚白薈說著說著,眼中似是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霧氣,似是呢喃地說道,“可是我已經長得這麼大了,卻再沒穿過阿孃給我做的新袍子。”
林止陌也只覺得鼻子有點發酸,竟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手中雖還捉著戚白薈的柔荑,卻只覺得有些在發抖。
“師父,你……節哀。”
憋了半天,林止陌也只說出了這幾個字。
戚白薈點點頭,終究是沒讓眼淚落下,卻再次轉頭看向了他,說道:“我想回去看看。”
林止陌愣了一下,有點沒反應過來:“回哪兒?看什麼?”
戚白薈說道:“我的家鄉,北山,拉穆湖,和我的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