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狠再貪婪,他依舊是弘興商會不可或缺的主心骨。
和初次在寒昭禪寺見面時不同, 今日?的他手持線香,高舉過額頂, 在寶相莊嚴的佛像前站拜。
身材頎長,清冽俊美。
拜是拜了?,也上了?香,就是很敷衍。
藍嘉知道?他從來不信這些。
她明晃晃站在那,像活靶子, 想忽視都難。儀式結束後, 易允穿過人群走過來。藍嘉垂眸, 看見他一步步走上臺階。
“拜完了??”
男人個高,就算站在藍嘉下方的石階上,也依舊比她高。
藍嘉看著他, “嗯。”
“冷不冷?”
他把?女孩的手從兜裡拿出來,又搓又捂。
女孩搖頭, “還好。”
易允輕笑, “等這裡結束了?,我們就去山莊。”
年會將在那裡舉辦, 藍嘉點點頭。
男人看了?她幾眼, 話?少?了?。但是他也沒強求,只當妻子大病初癒,身體還沒養好, 再加上剛剛拜了?佛像菩薩,累著了?。
夫妻倆一高一低站著,相顧無言。
珈藍寺上完香,浩浩蕩蕩的人從山上下來已經傍晚六點半。這會山莊早早點了?燈,一眼望去,連綿起伏的光影。
整座山莊都被弘興商會包場,佔據眥羅山山腰一大半的面積,地域遼闊,不僅有人造沙灘泳趴和特色峭壁觀山房,還有越野叢林跑馬場、農場、射擊場、山地賽車場等。
車子開進山莊,最後停在某個大門?前。易允牽著妻子下車,緊緊握住她的手。藍嘉還沒進門?就聽到?裡面傳來嬉笑打?鬧的聲音,有男有女。
她並未在意,關注腳下的階梯,剛躍過高高的硃色門?檻,正要抬頭,下一秒,一隻溫熱的掌心擋在女孩的鏡片前,遮住所有視野。
藍嘉看不清前面的路,“你幹嘛?”
手指已經搭上男人的小臂,想推開。
易允皺眉看著眼前一幕,聲音冷不丁:“帶你去別的地方玩。”
“這不好嗎?”藍嘉微微擰眉。
這裡聽聲音很熱鬧,而且她是為?了?出來透透氣,才跟著易允參加年會的。
當然不好了?。
男人冷漠地掃了?眼前面的人造森林雪景,白茫茫一片,積雪堆得厚厚一層。山莊的老闆為?了?伺候好弘興商會的這些大老闆,特定請了?高階外圍,全是頂尖貨,男女都有。
這一趴男老闆少?,只有零星兩三個,相對的女外圍就少?;但女老闆多,所以男外圍的數量更可觀。
伺候富婆就要有點自覺,人造森林雪景,哪怕再冷也要脫乾淨。有些穿著平角內褲,有些不著一縷,放眼望去全是白花花一片。
女人的笑聲更爽朗,開心了?,鈔票當紙巾灑,滿天飛。
易允怎麼可能大方讓藍嘉看其他男人的果體,她在床上都不看他。她最好永遠不要接觸這些,潛移默化會帶壞她,而他需要掌控她。
藍嘉被捂著眼睛帶走,笑聲漸漸消失在背後。她拉下易允的手,抿了?抿唇,看著他,“要去哪?”
“帶你去其他地方玩。”易允假裝沒看到?她的不滿,捏了?捏妻子的臉,“你想玩什麼?”
女老闆那邊,他不會帶她過去;男老闆那邊,他就更不會了?。這個世界對男性?太友好,過分包容造就不斷降低道?德底線。
有錢的男人不僅玩得開,還玩得很花,以藍嘉的心理承受能力,要是過去看見了?,保管會噁心得反胃,說不定還會在心底搞連坐制,給他安上‘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的名?頭。
哪怕他都沒有加入。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