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感覺還是這麼小?
他花了六個小時?,來來回?回?,仔仔細細看完藍嘉的?照片,然後?自得其樂,一張張貼在臥室裡。
經過這段時?間的?積累,有一面牆已經徹底滿了,放眼望去全是藍嘉密密麻麻的?照片,她的?每一個神態都被記錄了。
這面牆的?最中心位置,也是離他最近的?一張照片。
女?孩站在空曠的?地方,雙目平視前方,清潤又勾人?,也不知道當時?在看什麼,但眼下,她好像透過這張照片在看自己。
一個不拿正眼看他的?人?,現在專注地凝望著自己。
易允喉結滾動,心裡升起自虐的?快感,抖著手指慢吞吞撫摸上去。
阿嘉……
我的?阿嘉。
僅僅是這張照片,易允可恥地有了反應,深邃的?眼眸泛起淺淺的?血絲,嘴裡呢喃著親暱的?稱呼,最後?撫著照片邊緣,不受控地湊上去親吻。
他就像一個愛而不得,又不得不剋制的?瘋子,病態到令人?髮指。
拿什麼去忘記她?
忘不掉了。
易允壓抑著喘息,頸側青筋暴起。
細密的?薄汗浸染逐漸發紅的?胸膛,肌肉充血。
藍嘉接受了長達四個月的?檢測,每次的?評估均為正向,經過醫療團和研究所雙方的?討論協商,給予藍嘉出院居家觀察。
九五年一月二十六日這天,藍嘉出院了。
這天她徹底換下病服,穿上屬於自己的?漂亮衣服。藍嘉沒有化妝,簡單塗了個唇釉。
藍堂海和藍毓都來了,一起接她回?家。
落地東珠時?正好是下午兩點半,闊別?這裡快一年了,藍嘉還有些不太習慣。
與此同?時?,東珠市郊區外的?眥羅山,珈藍寺因為弘興商會的?人?要過來上香拜佛選擇對外閉寺,只接待他們。
香火裊繞,信眾如?雲。
因為藍嘉,易允如?今對神佛菩薩也虔誠很多,他和沈肄南帶著商會的?人?上完香後?,便去其他殿裡叩拜佛像。
一座座打通的?佛殿連在一塊,男人?穿著白襯衣,穿過一道道內門,挺拔英俊的?身姿映入每一道殿門,交錯的?光影落到他身上,渡起一層碎粉般的?絨光。
看起來比大善人?沈肄南還要良善。
然而,真正的?底色恐怕只有他自己清楚。
易允來到最後?一間,望著‘高高在上’的?佛陀,雙手合十跪在蒲團上,認認真真叩拜了三下。
裡面還有一間屋子,隱隱有跳躍的?燈芯光芒。他閒著無事進去了——
易允年年都帶著商會的?人?來這上香,但他不知道珈藍寺裡面還有這麼個地方,長明燈不滅,正對面的?牆體上抻著紅繩,掛著碩果累累的?紅木牌。
忽然,男人?的?視線定在某處。
他看到藍堂海和藍毓的?紅木牌,上面分別?寫著娟秀的?字跡,一看就是藍嘉的?。
[生意?穩健,頤養天年]
這是給藍堂海的?祈福,到了他這個年紀,還能在商界跟年輕人?‘廝殺’嗎?對藍堂海而言最穩妥的?就是守住手中的?生意?,安安穩穩順順利利度過晚年,所以這句祝福很中肯。
[生意?蒸蒸日上,平安喜樂]
這是給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