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韓娟的聲音再次傳來:
“兒子,話可以說大,但我希望你的本事也是如此,如果做不到,那你以後再也別想說打獵的事情。”
“媽,你放心,我肯定會做到的。”
許國點點頭,表示明白。
韓娟翻炒的鍋鏟沒有停下來,只是淡然的看了許國一眼,像是在說,就你?
許國揉了揉鼻子,換了一個話題,問道:“媽,還要多久才能好?”
“快了,你先出去吧,剛才,咱倆說的事,你別跟你姥爺說,明白嘛?”
“知道了。”
說完,許國就走了出去,回到屋子裡面,許倩小聲問道:
“怎麼樣?咱媽怎麼說?”
“還是老樣子。”
“你媽說了沒,啥時候開飯?”
接著,許建國的聲音傳來,許國回答道:“快了。”
……
二劉子在屯裡面轉悠著,捂著自己飢腸轆轆的肚子。
他都兩天沒吃飯了,進山也打不到野獸,啥都打不到,他拿著這個獵槍,就跟沒用的燒火棍似的,沒一點的用處。
“都怪許國那小子!”
“自從他拿走我的獵槍,還回來之後,再也沒打到過獵物了。”
“肯定是許國給我的獵槍下咒了!”
“對,是這樣,肯定是這樣的!”
二劉子深信不疑的喃喃低語,自從發生那件事情之後,只要他打不到獵物,或者是空手而歸,他都會把這個過失甩給許國。
壓根不會思考一下,自己是不是打獵的那塊料子?
二劉子剛走沒幾步,咕嚕咕嚕。
肚子又叫了起來,二劉子捂住自己的肚子,喃喃苦笑一聲:
“想我十八年前,衣食無憂,想吃肉,吃肉,十八年後,竟然混成如此樣子,真是可惜……”
十八年前,他爹在世的時候,那個時候劉炮的名聲,附近七八個屯子都聽說過這號人,提到這號人,那個不是豎起大拇指?
身為劉炮的兒子,二劉子啥正事不幹,打獵打獵學的狗屁不是,人情來往更是不會。
這就導致,劉炮走之後,家裡面的家底,差不多都被二劉子嚯嚯完了,只剩下這一把劉炮留下來的槍,沒事進山碰碰運氣,或者是進林子打打鳥。
至於更大的野獸,哪怕是一隻紅狗子被他遇到了,他都不敢開一槍,就算是有九成的機率打到,他都不敢開啟堵一把。
可以說,二劉子算是獵人中惜命中最獨一檔的存在。
二劉子罵罵咧咧一聲,捂著自己的肚子:“真餓啊……”
“這個點,都在吃飯了吧?”
“不行不行,不能這樣一直餓著,我得想個辦法……”
“怎麼辦……要不去屯邊東南頭的苞米地偷點苞米?”
能想起這種辦法的,也就只有二劉子這一種人了,沒辦法,但凡是個正常人,他都不會去偷苞米,會去自家種的地掰一點苞米。
主要是二劉子把家裡面的地全荒廢了,別人種地,這小子就不去,也不是大集體的時候了,他不種地,別人也不管他。
二劉子咬了咬牙,隨口嘟囔一聲:“不爭氣的肚子,你就不能不餓嘛?!”
話音剛落,肚子咕嚕咕嚕的聲音再次傳來。
二劉子瞬間就萎靡了下來,捂著自己的肚子,喃喃道:
“算了……還是去東南頭那片苞米地偷點苞米吧。”
“真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