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沙坑買下來了,我這不是也想未雨綢繆一下,賭一下咱們這個專案嘛。
“但是這個沙坑啊,是他媽死水,而且頭些年,被人下過好幾回毒,魚都活不了,我之前就琢磨,要開一條五百米的渠,跟自流灌連上,然後把這裡面的死水變成活水,這麼的才能養魚嘛你說是不……”
李菁菁沉吟了一下:“死小子,忙專案的時候,我眼睛全放到村子裡,把那個沙坑含糊了,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讓你小子給拿去了,你少跟我扯。
“那沙坑,別人不知道它的價值,我還不知道嘛?將來專案通了,你那個沙坑,那就是核心吸金地兒!
“20%,我給你把毛渠帶出來!”
我連忙道:“姐,別那麼黑嘛,百分之二十也太多了,百分之十……”
“成交!!!”
我還沒說完,李菁菁就忙不迭的答應了:“放心吧,那條毛渠你就不用管了,回頭趕緊死過來一趟,把股份給老孃分完了啊……”
說著就咵的一聲掛了電話……
臥槽!
百分之十,說多了……
罷了,自己人,什麼多的少的……
事情幹起來,少的也是多的,事情幹不起來,多的也是少的。
李菁菁早就不是缺錢的人了,她幹很多事情,從根子上說,也不是為了錢,至少不是光光為了錢。
跟李菁菁說完,我剛想去辦事。
二姐的電話打了過來。
我於是接了二姐的電話:“哎二姐,有事兒?”
二姐嗯了一聲:“林子,這個月的月底,場子這邊賬上的亂事兒多了一點,場子這邊你也知道,雖然都是麻將局,但是玩的時候也沒個準點,羅楠在這邊熬了不少的時間,很多時候熬到後半夜,昨兒給她開完了基本工資之後,我的意思是再多給她五百塊錢的辛苦費。”
我道:“二姐,這種事兒你不用跟我說,直接寫在賬上就行,回頭我去簽了就行了。”
二姐道:“不是這個事兒,是今兒個,昨兒我剛給羅楠開了工資五千,可是今天早晨來的時候,她跟我借一百塊錢……”
我聞言皺皺眉:“一百塊錢都借?她這是咋了?再說不是剛開完嘛?”
二姐道:“我也琢磨著呢,但是我注意到,她胳膊好像受傷了,哪哪都不太敢吃勁兒。整個人的精神狀態也不太對勁兒,加上昨兒個開的工資,今兒就沒了,我裡外琢磨了一下,她家庭那邊,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
我不假思索道:“她都離婚了,還能有啥問題……”
這話一說完,我停住了……
二姐那頭也沒說話……
我馬上道:“行了二姐,你先借給她兩千塊錢,這個事兒我回頭過去再說。”
二姐道:“嗯,那行,我就是跟你說一聲……”
掛了電話。
我雖然對羅楠瞭解不多,但是,她這種人,我一見面就知道,她是那種懦弱的嚇人的性格,什麼都逆來順受那種。
似她這種性格,其實,壓榨和欺負她最多的人,往往不是外人,而往往是家裡的親人,比如父親母親,比如兄弟姊妹,甚至,是夫妻朋友……
親人,很多時候,並不是你人生的避風港,恰恰,可能他們就是你人生中的狂風暴雨,最最沒法過去的那個坎兒……
這個事兒可以暫緩解決。
畢竟,其實似羅楠這種性格的人,她們因為性格的缺陷,往往,恰恰是促成惡人更惡的主因……
哀其不幸,怒其不爭,說的就是她這種人。
有時候,她們這種人,不光可憐,有時候那軟綿綿的性子啊,那也真是讓人恨的牙根癢癢……
這裡面,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