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一個算一個,囫圇個估計一個都沒有。
“你說這該死的蔣秋蘭,殺的正順手呢,你他媽跑什麼玩意兒,接著殺呀,要說這沒把的娘們就是幹不了大事兒呢!”
這貨已經開始埋怨別人,找客觀原因了……
這就是拉不出屎來,賴地球沒有吸引力的垃圾人。
我胡亂的安慰他道:“行啦坎哥,勝敗乃兵家常事,輸了就輸了,明兒點好,再打回來就是了,你坐這等會兒,估計一會兒也就散了,東來順那邊飯店我都定好了,等會兒喝酒去,別走啊!”
坎清河眼珠子通紅,猛的回頭看向我:“林子,你能不能先借我五萬塊錢……”
這就觸及我的底線了……
我是棋牌室的老闆,熟人之間,打麻將借錢三千兩千的,可以。
但是這種局面,那就是個無底洞。
莫說幾萬塊,就是幾十萬,甚至幾百萬,這個窟窿也是填不滿的。
就算能填滿,我為啥要替他填?
說歸說,鬧歸鬧,別拿金錢開玩笑!
這種窟窿填進去,他以後沒錢還你,我是能卸了他的胳膊還是能割了他的腎?
當然我倒是可以做到,但是我犯得上那麼幹嘛?
於是我嘆了一口氣:“哎呦我的哥呀,你也知道,我這樓都是賒賬來的,開了這破館子,回頭還得僱四五個人,連這房子的裝修費,都賒著呢。
“我這一天就進來那三千兩千的鳥錢,除了給幾個小工的,還有大夥吃飯的,抽菸的,喝水的,零食的,你說,我能剩幾個屌錢?
“再說了,我這棋牌室,剛開幾天,你還不知道嘛?我他媽哪有五萬塊錢呀?我現在兜裡連五千都沒有……”
我說的全都是屁話。
坎清河也知道我說的全是屁話。
只不過是委婉的拒絕他借錢的一個藉口罷了。
於是他頹喪的點點頭:“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昏了頭了,林子你當我沒說啊,這事兒別讓我家老婆子知道啊……”
我連連點頭:“這個你放心,誰在咱這裡的輸贏賬,我都不會到處亂說的,我又不傻。”
坎清河起身,揮揮手:“走了……”
我連忙道:“別介呀坎哥,待會兒喝點酒吃點飯啊……”
坎清河一邊走一邊揮手:“不的了,沒胃口,不吃了……”
又一個天門掌舵走了。
眼看著凌晨五點多了,二樓這邊,莊主和散戶們對決的勝負大局已定,所以也到了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