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在那枚形似鈴鐺的靈器上流連片刻後,李子瀟這才將注意力集中到那人身上。
嚯,這傢伙,這一身黑,一看就不是啥正經人!
“閣下究竟是何人?為什麼要偷襲我?”
為了避免殺錯人,李子瀟想著動手前再確認一遍。
可惜,那人偏偏不識好歹,嘿嘿冷笑兩聲後,聲音沙啞道:
“等我斬下你的項上人頭,我自然會告訴你!”
行吧,人家都這麼說了,那就不用擔心殺錯人了。
李子瀟不再廢話,抬手便是數道刀氣斬出。
那人卻是十分不屑的冷哼一聲,手上印訣不變,依舊操控著那鈴鐺顯化的銅鐘罩住自身。
那數道月牙刀氣來的是又快又急,轉瞬之間便已斬在了銅鐘虛影之上。
這月牙狀的羽化刀氣威力可不是那些絲狀刀氣能比的,與銅鐘虛影的撞擊聲也更浩大了些,只是卻依舊不能破開銅鐘虛影的防禦。
那人見狀心中大定,自以為穩操勝券,卻沒有見到李子瀟手上的小動作。
既然已經確定是生死之敵了,李子瀟自然不會跟他客氣。
斬出羽化刀氣的同時,之前在元衝關上用剩下的毒藥也被他偷摸灑到了空氣中。
此地無風,那就自己創造風。
何謂風?空氣流動便是風!
而後嘛,藉助刀氣斬出時掀起的氣流將那些微不可察的藥粉帶過去,也就成了順理成章的事了。
那銅鐘虛影畢竟不是實體,能擋下刀氣卻擋不住空氣。
去了一趟元衝關,李子瀟對於如何使用毒藥已經頗有些得心應手。
此時暗算那黑衣人不過是小菜一碟,動作細微到對方根本毫無察覺。
不過毒藥也分種類,有烈性毒藥也有慢性毒藥,李子瀟這次使用的便是偏慢性的毒藥。
世間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更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李子瀟和那個黑衣人不過初次見面,對方沒理由一上來就對自己痛下殺手!
用慢性毒藥,便是為了在對方死之前拷問一番,看看能否問清其中緣由。
架不能糊里糊塗的打,人也不能不明不白的殺!
總得清楚是為了什麼,這樣人殺了也能安心些。
李子瀟此時便是在拖時間,手上斬魄刀舞出一道道殘影,羽化刀氣肆意揮灑。
那黑衣人仗著靈器之堅,對李子瀟斬來的刀氣壓根就不放在眼裡。
不過隨著那月牙狀的羽化刀氣越來越暴烈,黑衣人也漸漸有了壓力。
他不知道李子瀟之前是不是藏拙了,還是動用了某種秘法,那銅鐘虛影漸漸不支,其上隱隱有了裂痕。
黑衣人深吸一口氣,猛然震散體外的銅鐘虛影,將那鈴鐺收起的同時身形急閃,避開斬來的數道刀氣。
而後,黑衣人翻手取出一柄較短些的直刀,怒喝一聲衝向李子瀟。
李子瀟微微一笑,單手執刀站在原地好整以暇的等著他。
結果那黑衣人跑到一半,忽然腳下一個踉蹌,整個人如同滾地葫蘆般滾出去好遠。
等他穩住身形,卻駭然發現自己已然四肢乏力使不上勁,體內靈力更是如同被膠水黏住一樣難以調動。
“出自丹道大家之手的迴天乏力散,滋味如何?”
李子瀟悠哉悠哉的走到黑衣人身前,笑吟吟的說道。
“你下毒!卑鄙!無恥!”
黑衣人驚怒交加,一雙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
李子瀟卻是毫不在意的揮了揮手,依舊擺著那副欠揍的笑臉。
“哎呀大家彼此彼此啦,都不是啥正經人,誰也沒資格站在道德制高點上譴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