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宗雄看了過來,其實她的本心,是不願意接受和談的。
能以女人之身,坐上九菊家族家主之位,九菊神月的行事風格,比起男子來還要狠,因為只有那樣才能叫族人服從於她。
但是現在,九菊家族的整體實力比不上上野家族,而且她背後的官府勢力也幫不上忙,九菊神月也只能坐下來談判。
只是她也不會簡單的了事,如果上野家族給出的條件,不能達到她最低的限度,那麼她寧願帶著九菊家族,與上野家族魚死網破。
西鄉三成和中村佑哉二人,此時面上都比較平靜。
一來,兩人已經達成了共識,雖然醫道派單獨一家的武力,不如上野和九菊之中的任意一家,但是聯合起來卻是可以與兩家持平。
二來,在兩人看來,他們今天的角色是裁判,是來調解九菊和上野爭端的,兩家自然都要討好他們,而他們也可以拉一打一,輕鬆掌握局勢。
“三成君,佑哉君!”上野宗雄客氣朝兩人打了聲招呼後,這才去到屬於他的位置跪坐下來。
而西鄉三成和中村佑哉,都只是輕輕點頭,沒有做出同等地位的回應。
“既然都到齊了,就由我先來說幾句吧!”中村佑哉不怒自威的道。
在血醫門之中,醫道派的地位高於武道派,在以往中村佑哉擺出,話事人的姿態來,或許會讓西鄉三成不滿。
但此刻,由於兩家利益一致,西鄉三成也就由著中村佑哉,以長者的身份主持這場和談了。
言罷,中村佑哉轉頭看向上野宗雄,淡漠道:“宗雄,你上野家這次將手伸得太長了,就算是九菊家內部有紛爭,你上野家也不能參與。”
“佑哉君,教訓的是!”上野宗雄點頭,臉上絲毫沒有不悅之色,態度相當的端正。
然而,九菊神月卻是對中村佑哉的定義很不滿,她當即糾正道:“佑哉叔叔,這不是我九菊家族的內部紛爭,而是上野家串通九菊次郎,妄圖顛覆我九菊家。”
對於九菊次郎,九菊神月很是瞭解,若不是上野家族給其撐腰,九菊次郎哪裡敢,在春分祭上對自己下殺手?
見九菊神月這個晚輩,竟然駁斥自己的話,中村佑哉眉頭微微一挑,但很快便是又鎮定下來,他再次看向上野宗雄道:“宗雄,你怎麼說?”
上野宗雄不緊不慢的回應道:“佑哉君,你應該也清楚圭生,與神月之間的恩怨。”
“這件事我提前並不知情,都是圭生和九菊次郎瞞著我做的,若是我提前知道的話,絕對不會允許他們那麼幹。”
上野宗雄自然是不會承認,他自己才是這件事的策劃者,那樣不就是主動將把柄,交到了對方手中嗎?
“呵呵!”九菊神月鄙夷冷笑。
她殷紅的薄唇,抿成一道冷硬的線條,“上野宗雄,你當我們都是三歲小孩嗎?”
“若不是有你的首肯,上野圭生能夠調動,你上野家族的化神境武者?”
九菊神月哪裡會讓上野宗雄,輕飄飄將責任推卸掉,化神境武者,無論是對任何一個家族,亦或是武道勢力來說,都是盒武器一般的存在。
動這樣的大殺器,沒有首腦的允許,怎麼可能被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