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林薈求饒的她,臉上的笑意更盛了幾分。
緩步來到快要爬上岸的林薈跟前。
她好像已經看到了那即將到來的更加盛大的水花,笑容也變得愈發扭曲。
“不,你沒有做過對不起我的事,你只是單純的太礙眼了。”
林英椛說完便抬腳便踩在林薈的頭上,踩在那看了就惹人生厭的那塊白髮上。
用力蹬了蹬,嗯?沒下去。
林薈那頑強的求生意識,使她丟掉手中的鞋,兩隻手死死的抓住岸上,一時抵擋了頭頂上施加的力道。
可這沒能博取到林英椛的同情和欣賞,只會加劇她的憤怒。
賤種,誰准許你反抗的!
林英椛喘著粗氣,咬牙切齒,面目猙獰。彷彿她不是施暴者而被施暴的那個人。
大腿猛的一用力,把她狠狠地踹了下去。
因為角度的問題,林薈的頭磕在背後的河壁上。
隨後撲通一聲,墜入水中。
這次的她因為後腦勺遭遇重擊,已經昏厥了過去,徹底沒有爬起來的可能了。
林薈傾盡生命所表演出來的,是前所未有的巨大的水花。
水花越過狹窄而低矮的水道,暴露在夕陽下。
因為其良好的透光性,使她成為一瞬間的水鏡。
而它也映照出林英椛此刻醜陋畸形的面龐。
但她對此渾然不覺,只關注了水鏡所折射出來的五光十色。
還有那說不出來的痛快感。
等到水鏡落下,那份激情也隨之消退。
等到林英椛回過神來,低頭檢視底下的人時,才發覺她早已沒有生息。
呆愣片刻後,名為恐懼的潮水才湧上她的心頭。
俺殺人了。
殺人兇手慌張的逃離了犯罪現場。
腦海裡都是執法堂要來抓她的聯想。
這一塊她才知道怕了,順帶的還有一絲悔意,但更多的還是對林薈的恨。
賤雜種,活著死了都不讓人好受。
大病那會兒,木神就應該把她接走才對。
她爹也該死,木神都打算接走了,救回來幹什麼,顯的他很有能耐嗎?
回到家後,林英椛還是惶恐著,生怕下一刻,執法堂的人就衝進家門把她逮捕了。
母親看出來女兒的不對勁,向她詢問怎麼個事。
女兒也出於壓力,告訴了深受自己信任的孃親。
當媽的知道自家孩子殺了人,也是罵了幾句,但出完氣後第一時間想到就是給她擦屁股。
林英椛也很驚訝自家娘居然能有辦法包庇她,還只讓她在家待著就行,別人來問就說不知道便好。
她一瞬間甚至都開始懷疑自家是不是關係很硬,或者她爹雖然神出鬼沒但其實是不得了的大人物?
就是有一點不好,之後明明她都勾搭上族長之子,許諾要帶母親過好日子了。
結果孃親非但不領情,居然讓她趕緊分手。
那次罵的比知道她弄出條人命的時候還要過分。
幸好後面很快就來了個眉清目秀的帥哥,還有白毛稀有種。
不然,她就要記恨孃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