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人群各自散場，學生也回到公塾準備接下來的體修課，過來湊熱鬧的吃瓜群眾也要回去接著幹活了。[一時間分不清到底誰更苦。]
大族老也單手拖著林灃蕈的左腿，以另類的方式進行遊街示眾，打道回族老府了。
接下來要對林灃蕈的進行的審判就不適合公之於眾了。
這種旨在分裂林族，迫害族內穩定的玩意兒，得好好大刑伺候才行。
……………………………………
“姓名？”
“林灃蕈。”
“性別？”
“男。”
“籍貫。”
“巨石城東區第肆街戊路戌號。”
“年齡？”
“八十又一。”
這段對話林灃蕈已經不知道回答了多少遍了，但每次都是不同的人問一個問題。
跟次數觀念同樣模糊的還有時間觀念。
這審訊房永遠都是暗無天日的樣子，看不出晝夜變化，唯一的光源全靠一小盞油燈。
看守他的人隔段時間就會換的，但他們永遠站在光照不到的角落裡。
你在裡面根本觀察不出他們到底換沒換過人。
哦，別誤會。林灃蕈到現在都沒有被拳腳相加，棍棒加身過。
因為休者力量體系的特殊性。
金屬化後，身體素質跟疼痛忍耐力都有所提升，且刀劍等利器難傷。
想要到達審訊力度的那種疼痛感的話，審訊的那個人也得金屬化肌肉，然後全力毆打才行。
可這會那個人不堪欺辱想不開，在你揮拳相向的時候故意解除金屬化的話，又特別容易讓對方迎來解脫。
想要小刀小斧那樣鈍刀割肉又破不了休者金屬化的面板。
所以肉體上的折磨在審訊方面對休者並不適用。
林灃蕈也因此得以全須全尾，每天還水飯管夠，專人看著，不吃撐不許停，三天下來反而胖了一小圈。
有吃有喝有地住的，聽上去還挺美好。
要說唯一的不足的話呢，那就是不許睡了。
那個看守的工作就是如此，看著你，不准你睡覺。
至於是哪個老六想出來的這個陰損招，這就有點無法考證了。
相傳是某位休者吃完飯準備午休時，卻被好友上門打攪了。
那名休者頓感大怒，出門就把好友臭罵了一頓。
好友也十分錯愕，畢竟自己的這位好友是出了名的好脾氣。
怎麼剛見面就惡語相向了？
兩人也是交情好，等那名休者脾氣過去了。
好友才上去發問。
休者也很驚奇，只道是吃完飯困了想睡覺。
好友不解：“吾也用膳不久前，為何精神抖擻？”
細問才得知好友才吃半分飽，而休者吃了十成飽。
事後這一趣聞他們分享給了同為好友的囚犯管事。
那囚犯管事也突發奇想用在了冥頑不靈的罪犯身上。
效果出奇。
不消三日，罪犯無不服軟。
最後囚犯管事驚歎道：“老拳加軀，硬骨不屈；水飯三盂，奸宄伏懼。
這軟飯比老拳還要恐怖三分啊！”
所以這個刑罰自問世起便帶著一項規定：非大奸大惡，十惡不赦者不得輕動此法。
這個寓言是每個監獄老人給新來的獄卒都會分享的一個小故事。
而在以後的運用當中，人們發現米飯吃多點更容易犯困，只給米飯效果翻倍。
那林灃蕈好像還是屏障樹立以來第一個動用這個法子的，希望也是最後一個吧。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