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力也很好,讀過的東西大都不會忘記。偶爾我會同他談心,並不把他當成孩子,而是把他當成和我一樣的大人,平等地交談,也許是長期的相處建立了信任感,他才慢慢把以前的經歷說給我們聽。
“他剛來北京的時候很想念父親,可每次打電話回去,他媽媽都要打他罵他,他本還答應給堂弟寫信,可她母親發現後卻把他關進了儲藏室,還用很惡劣的話辱罵他的嬸母。他那時候還小,尚不能客觀地去思考問題,他的母親給他灌輸的觀念讓他錯誤地認為母親以外的親人都是壞人,成日被這種陰暗的負面情緒所籠罩著,沒有人可以傾訴,更沒有人開導他,他才會變成那個樣子……
喻年:“……”
“好在我們發現及時,而後又經常開導他,讓他放下過去,理性判斷,他的病情才有所好轉,”鄧老師笑了笑,繼續道,“上了高中,他開朗許多,已經和正常孩子無異,但我們知道這只是表面現象,其實他的內心非常沒有安全感,過往的經歷和母親的冷漠也讓他的內心相當渴求親情,我們雖然照顧他關心他,但我們只是他的老師,不能給他親人的感情……”正說著,鄧老師見的少年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誒,你怎麼了?”
喻年搖頭,哽咽道:“老師,其實我……就是他的堂弟,三年前我考到京大,特地來找他,可我們相遇後他一直都沒有認我,我還因此怪他,氣他不守承諾……”喻年哭了出來,鄧老師手忙腳亂地找毛巾給他擦,“十幾年前他來北京後,他的父親,還有我的家人,我們都很記掛他,可我們一直沒有他的訊息。他媽媽帶著他一走了之,留的電話和地址都是不正確的……”喻年一邊抽泣一邊語無倫次道,“我大伯去世之前,一直在病床上喊哥的小名,可是連最後一面都沒見到。如果他知道哥之後的經歷,是絕對不會讓大伯母帶走他的……”
鄧老師輕聲安慰道:“傻孩子,都過去了不是麼?”
喻年用力點頭:“去年我帶哥回老家給大伯上墳,我也從媽媽口中得知了過去的事,誰對誰錯根本說不清楚,只能怪命運作弄人。只是上一輩的事情不應該影響這一輩的幸福……現在我和他已經相認了,我們很好,我想我們一輩子都不會再分開了。”
“好孩子,你說的很對。”鄧老師也聽得眼角泛淚,“小楊那孩子啊,別看他平時大大咧咧,好像很瀟灑,其實心裡比誰都敏感,還非常自卑,脆弱。”
“鄧老師,謝謝您!” 喻年心道,我會永遠愛他的。
“傻孩子,謝我做什麼?這是我的職業!”鄧老師笑著,又同喻年聊了一會兒,還熱情地張羅晚飯,滿足了喻年來時對雪菜雞絲年糕湯的念想……
回家後,喻年給楊嘉躍打了個電話,電話裡又哭又笑,不停地說情話。
楊嘉躍笑道:“一起床就給我灌迷魂湯,怎麼了你這是……”
喻年:“就想讓你聽聽我的聲音,好讓你別忘了我。”
楊嘉躍:“……”哎喲,這小子哪裡學來如此高明的調情手段?
喻年:“我能問你一個問題麼?”
楊嘉躍:“問。”
喻年:“你是什麼時候認出我的?”
楊嘉躍軟聲道:“三年前的聖誕節,肖瀧找我,讓我代筆給他哥的一個室友寫張明信片,他說,有個小傢伙一直在找哥哥……”
喻年:“。。。”
(遠在c市的肖瀧:“阿嚏!”)
和喻年在電話裡濃情蜜意過後,楊嘉躍躺在床上,心裡想:其實在queen酒吧第一次見到長大後的你,就吸引了我的注意……
也許冥冥中真的有一股力量在引導著我們相遇,讓我知道你對我的人生有多麼重要。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青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