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水了!走水了!”
“是冷宮。”朝中原是不乏千里眼,順風耳一類的人物,腿自是極快,眼也極尖,耳報也準,就跟那始作俑者似的。
果然,寧衍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直呼:“豎子不可與謀!朕本待爾如親兄弟,不料爾狼子野心!”
嗚呼哀哉,你居然敢坑朕!
利用權臣扳倒藩王,或利用藩王扳倒權臣,對無力把控朝局的天子而言,都不是好選擇,但卻是別無選擇。
風姜笑了笑。這場大火,便是最好的獵場,無論誰王誰寇,繞著大火,總能生出不少故事來,踩著焦黑的廢墟,淌幾滴淚,一切都順理成章。
因為歷史,永遠是屬於勝者的。
勝者自然是光輝的。像他這種炮灰麼,便只能掩上門,借寧無傷的獵場,射一隻金雕罷。
風姜甫一出殿門,正碰上了迎面而來的陸仙兒。她到底是未能免俗,還是將頭髮染了回去:“丞相,那老傢伙死活不肯出來。卑職怎麼勸都不靈。”
“死活不肯,那他又何苦續命到今日。明白嗎?他是誘餌,我也是。若是狩獵不成,你們便趁亂離開京城。我也不是什麼大清官,下面官員少不得有些孝敬,那些白銀,足夠你們安身立命了。”
嘿嘿,作為大周第一毒瘤,想要他昇天,可沒那麼容易。
風姜的身子本就異於常人,輕而易舉便躍到那大槐樹之下,少年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他,耳邊罵聲不絕。
“你這個奸臣,訊息已經傳到永元寺去了。妖怪就是妖怪,永遠也成不了神。”
“你姓史對吧。史老先生的後人,燕王謀士。你倒好,連自己的祖宗也不要了。”風姜盯著這個侷促不安的年輕人,一揮摺扇,火焰立刻退到了兩米開外,“這就是風雲符的秘密。你想知道?等你下了地獄,朕再告訴你。”
見那史先生被噎得滿臉通紅,燕鵬從暗處跳了出來,冷笑著罵道:“傻x作者,今日你休想離開。”
風姜咂咂嘴,以手扶額作無奈狀:“咱都是穿越過來的人。你知道嗎?你這幅樣子,特像我從前書評區裡,一個罵人只會用頓號的Sb。”
“我讓他先回小學深造完,再來看網文。”
“去死吧你!”
“主公!”
“小心!”
燕鵬右臂中了箭,恨恨地離開了。風姜知道,這人怕是這輩子不能碰槍了。對於一個穿越者來說……也不全對,歷史小說中也有不少豬腳是從青銅一路開掛,打到王者的。
這也算是除了後患。
先不管他了,通衍是擋在他前面的。二人躲開的過程中,從後面又有一人狠狠撞在了他的背上。
三人跌得天昏地暗,不知來了一枝暗箭,上面塗了桃木粉,正插在風姜的肩上。
血族的本性是茹毛飲血,受傷的時候,便是最為難奈的時候。
“丞相,有暗箭。”陸仙兒笨拙地將箭尾抓在手裡,勉強擠出一絲尷尬的微笑。
“主公……”
“咱們走……”風姜可沒學過什麼急救的知識,再說這種傷一般人也不能有啊。他倒寧願那顆子彈伴他永世了,就當是對那個世界的紀念也好。
“你要是有什麼事,我就到佛祖面前告你的黑狀,要你一直倒血黴。”通衍伸過手,將自家主公扯了起來。
唉,這德行,難道是跟他學的?
風姜只得苦笑。
小和尚有這份心,便是他一輩子的兄弟。雖然這傢伙極不信任自己。
嘿嘿,他真懷疑幾個這傢伙是故意衝出來搗亂的。
“先等一下……”
燕鵬逃跑的時候正巧丟下了個什麼事物,讓人看見,便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