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說了嗎?丞相帶劍上朝一把把皇上從御座上給揪了下來。”
“陛下,您這是要造反嗎?”厲聲的喝問讓所有人都心頭一顫。有人暗道罵得好,有人則感嘆他膽大包天。
當然也不乏眼光毒辣的高士將這丞相冠以梟雄之名。
“這天下哪有皇帝造反的理?”
天家迷亂,御下不嚴。這些男人,喝著酒,吃著肉,議論著上頭的是非。倒是沒有半分顧忌。陸仙兒置之一笑,並不理會。
只聽其中一個軍師模樣的人拈鬚搖頭問道:“非也非也。我問你,社稷,為何人之社稷?這天下,又是何人之天下?”
“那還用問。社稷為君王之社稷,天下為君王之天下。”
“不,社稷為百姓之社稷。”一個揹著什麼奇怪黑色事物的青年成功引起了陸仙兒的注意。
陸仙兒轉頭向通衍道:“大師,你看這孩子。他說出這樣的話……只怕日後……”
“阿彌陀佛,社稷若真能為百姓之社稷,那是社稷之福。只是此子,恐將為百姓之禍啊。你先在這兒盯著,我去稟告丞相。”
僧人的緇衣隱入幽暗的角落。
陸仙兒笑了笑。她嚮往少年口中的那個世界。此人,與其說是百姓之禍,倒不如,說是王者之禍。
“幾位兄臺,此處喝不盡興,恐被官差察覺,不如到我家去。我在京城也有幾處隱蔽宅子。待小弟辭了官去。你我兄弟,幹大事業去也。”
“好啊!”
其中一個黑麵漢子最先答應。
那軍師向其中一個鄉紳模樣的長鬚客道:“大哥,天子朝服在群臣個之下化為飛灰。無疑,這是不吉之兆。天下為公,仰瞻堯舜,此乃天賜良機。”
諸人皆是敢笑黃巢不丈夫的豪情。不料這鄉紳偏偏掃興,滿身老夫子的書生氣:“先生之言,固然在理。只是現在大周……”
“大周氣數已盡。”
那軍師故作神秘地甩著拂塵,道:“你沒聽說嗎?今早宮門出現了一俱青銅棺,手臂粗的鐵鏈鎖著,上頭密密麻麻寫著咒文。不知道那裡頭關著什麼東西。把那小丞相嚇了一跳。”
“此乃天降神兵。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正應你我兄弟結義。你我不如落草為寇,飲了聚義酒,風風火火闖九州去也!”
“牡雞司晨,天降不祥。權臣僭越,社稷危。你方唱罷我登場。”
“快閉嘴罷。”陸仙兒再也忍不得了,輕聲訓斥道,“這不是說話處,快走!”
“站住!”
“幾位官爺這……”他這小店,可極少有些大人物光臨呀。真是夠他誇耀一輩子的了。
“官爺,我……我等一不偷,二不搶。不過喝了兩口小酒。這些銀票,軍爺留著吃茶。”那鄉紳甚是乖覺,胖胖的身子靈活地從身旁一草帽兄懷中摸出幾張銀票。
李指揮聞言冷笑道:“你覺得我會為了這點錢,而對你們的謀逆大罪視而不見嗎?識相的趕快束手就擒。否則本官敢擔保,這些銀票落地之前,你們當中站著的,只有陸大人。”
那陰冷少年也不說話,那黑色的古怪事物,不知何時已到了他的手中。在鐵鐐套到身上的同時第一槍已經打出。
接著第二槍,第三槍,輕車熟路。
冷兵器與熱兵器的戰爭,勝負顯而易見。一場槍戰,禁軍去的精銳全部不敢置信地倒下,包括李指揮。
“那咱們便瞧瞧誰更快。大哥,把這女人綁了,咱們走吧。離開京城,看誰敢阻攔。”
“好。”
……
“這哪裡是打鬥,分明是屠殺。禁軍精銳,死不瞑目。你為什麼不直接和我說呢?”
社稷為百姓之社稷。在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