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和自然地衝戴清一禮。山不轉水轉，咋日跟在他和秦宜貞身後的木訥男子，終於也有了身居高位的一天。
當得起受禮之人，也當得起行禮之人，這才是真名士。
戴清沉默片刻，方才緩緩地說道：“我的意思，想必俞掌門已經告知先生了。從今日起，一應教務都交由先生處置。”
“你當真想好了嗎？”姜和輕聲問道。
人死如燈滅。作為殭屍，被封在古墓中不見天日，即使有死灰復燃的一天，只怕那時真真是物是人非了。
戴清故作輕鬆地聳了聳肩，笑道：“我的真身已同宜貞合葬。我此生無憾矣。”
“早知如此，還tmd不如大殺四方！”姜和悻悻地說道，“你本是做大事的人，何苦自傷至此？你這麼做又對得起誰？”
姜和覷著戴清的神色略略放鬆了些，連忙勸道：“這個世界……天帝在創世的時候，是有輪迴轉世這一說的。你忘了嗎？在西蜀，還見過已故的前周仁宗嗎？”
他是編故事的人，自然最清楚不過了。
戴清聞言自是長嘆，依舊把教務丟給姜和，自己閉關修煉，就在秦宜貞的墓旁。
姜和只是暗自搖頭。
戴清自去閉關了，留下姜和一人與各堂長老們周旋。他一個大風颳來的副教主，又怎麼能服人呢？
倒是那位曾為難過姜和等人的長老，站出來說了幾句話：“咱們巫樂教不比其它沒規沒矩的門派，既然教主吩咐了，咱們這些做屬下的自當遵從。”
一番話，說得眾人沒了精神。
眾人依禮拜見了副教主，便各自回了居所，只剩那名黑衣老者。
“還未請教前輩名諱。”姜和自是感激。在現實世界，他初到公司，便是沒人提點，以至於最後被管理層推出來當了炮灰。
果然，虛擬世界看起來就是比現實世界美好。
那老者笑道：“屬下姓張，原名張小六。大家都以江湖上的渾號，稱屬下一個劍痴。若論武功，副教主勝過屬下遠矣，但是論起陰謀詭計，副教主可就大大的不如了。”
姜和點了點頭，奉承道：“還請您老人家教我。”
“哈哈哈。屬下可幫不了您。”張長老笑道，“西蜀太祖憑陰謀篡國，所以江山不得長久。雍涼趙家為陽謀高手，以此多年不倒。但趙爽這個世子殿下就難說了。而西蜀女帝陰陽並用，那就是高手中的高手了。”
“老先生所言，真是提壺灌頂……”
“老臣不過只言。陛下謬讚。”那張長老衝姜和使了個眼色，伸手寫下一個“姚”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