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傑,也自是要各領風騷的。
少帝微笑道:“三殿下呀,過幾日,會朝廷議,能否說得動大周滿朝公卿,就看殿下的了。”
慕容熙聞言一驚:“大王便平白讓這麼大一個功勞於小侄麼?”
少帝哈哈大笑。後世史書那幾行字兒又不能當飯吃?何苦那麼認真?再者他做的這些事,已經註定了百年之後要被釘在恥辱柱上讓後世文人謾罵了。
“大王,門外有個人說要自首。”秦宜貞可不管北齊的什麼習俗。她本就看不慣那些嬌滴滴的小女兒們,更看不慣讓她們變成這樣的男人,以此把那三皇子殿下正眼也不瞧。
“既然大王另有要事,那小侄便不打攪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慕容熙只得自覺地退了出去。
少帝看了秦宜貞一眼,搖著扇子苦笑道:“秦大人你真的是一點都沒變。你當初是怎麼和蕭逸湊成一對兒的呢?也不像是天造地設的呀。”
秦宜貞冷笑著,一句話險些讓對方剛入口的茶水噴到那北齊皇帝的君書上:“他和你一樣,長了一張害人的臉。”
姐姐,不至於吧。果然,這種女人還是少招惹的為好。
少帝訕訕地一笑:“誰年輕的時候沒荒唐過,朕的皇后不是照樣跟人跑了。”
“您不是又有了嫂子嗎?郡主嫂子多好一個姑娘,讓您這老東西騙了。依微臣說那個人還是帶到地窖裡去吧。隔牆有耳。咱們自己的家事,讓北齊的人知道也不好。”秦宜貞素性爭強好勝,從不讓人,只喜歡往人心窩子裡扎針。如何?無奈也要無奈得有骨氣。
“既然已拿定了主意,又來問我做什麼?想來人已經帶到地窖之中吧。下次記得先解釋解釋,這可不是咱們不想以禮相待。要不然傳出去風評不好。”少帝一把抄起摺扇,大步邁入地底牢房。
鐵柵欄內,一個黑衣人影正焦急地拖著鏈子走來走去。那人一回頭,正瞧見和人有說有笑的少帝。
楚歌便撲通一聲跪下了,倒把少帝嚇了一跳。
“你是……”
這個人……他好像在哪兒見過。很面熟,但是關係好像沒那麼熟。
莫不是那作者初到大都為丞相時救下的那個巫師。只是一年多的時光,真能讓一個人有這麼大的變化麼。
“你抬起頭,讓本王瞧瞧。”
那人順從地揚起臉。唉,那張飽經風霜的臉,少帝見了都忍不住滾下淚來。驕傲不再,無疑是最大的悲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