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名出色的間者,陸仙兒還有最後一張王牌。她自幼受訓,潛入到太子寧晉的身邊,後來她又把目標轉移到了姜和身上。
本來常在河邊走,不想卻在燕鵬那裡溼了鞋。
那個少年……總讓人感覺有一種別樣的魅力。一種比血族更為神秘的氣息。這怎麼能比呢?一個是妖邪,一個是神祗。
但現在……妖邪也好,神祗也好,都與她無關了。自從那名姓葉的女子入蜀後,巫族長老們從西蜀傳來訊號。說是人皇之位已定,他們需要一個女人在他身邊,以此來維護巫族的利益。他們需要一顆釘入,慕容熙胸口的釘子,以圖東山再起。
一管的迷情香,就足以離間慕容熙和那個姓葉的女子。反正現在新秦朝廷的人已經開始了自相殘殺。
只是可憐了她自己,本來是陸家嫡女,未來帝后。
陸仙兒冷笑三聲,縱身躍上枝頭,蕩了兩三蕩,便隱去了。守在獵場旁邊的八千勇士竟無一人覺察。
眼見慕容熙射中了一頭鹿,眾人連聲喝彩。陸仙兒一看正是時機,仗著輕功,推開了那頭鹿,將金箭牢牢地握在自己手中。
慕容熙第一眼見他,便痴了。天下竟有如此美人。他也算是久經風塵的老手了,卻不想今兒也給人勾去了三魂七魄。這種美,不同於葉曉的那種高潔之美。這種美,是能夠讓人實實在在,放在心尖的。
陸仙兒就勢躺在慕容熙懷中,懷著對姜和的愧意。
與此同時,南陽郡主也開啟了自己的心。當然,這一位是頂了個酒後失言的名頭。
“陛下在哪兒?本宮要見陛下!”天家女子,以侍奉主君為要,以此生子之後,孩子便由專門的奶孃負責照顧。那些大臣們又以這孩子是儲君為由,將他從南陽身邊帶走了。
偏皇帝身邊的那些個內侍又作起了威福來。不過她也清楚得很,這些人的命也不久了。
“回娘娘的話。陛下不願見您。”
那小黃門打了個哈欠,懶懶地應了一聲。
南陽見狀冷笑道:“你莫不是陛下肚子裡的蛔蟲?這可是欺君之罪,你有多少個九族夠殺的?本宮的父親還在南境統兵,就是陛下也要忌憚三分。你算是什麼東西?”
那小黃門聞言怒道:“娘娘,連陛下尚且要敬我等三分。昔日權臣政變,文武百官無不避其鋒芒。唯有我等這些不入流的東西,不避斧鉞,幫陛下奪回天下。”
“請皇后進來。”
大清早的,二人在門口大吵大鬧,誰能受得了?
說句實話,當皇帝當得久了,還真是覺得有些無趣。想當年他寫這本書,為的是什麼?為的是在書中仗劍走天涯。
而不是在這暗無天日的皇宮裡與人鉤心鬥角。
便是敗了,也得敗得像個爺們!
“你真的願意……就這樣當個傀儡皇帝嗎?”南陽坐了半響,終於開口了,“這樣的傀儡,你自己當也就罷了,還要牽上我的孩子。”
姜和勉強笑了笑。這年頭,當皇帝可是高危職業,說殺便殺了。想五代十國,鬧了多久才出來一個李淵來。
算來算去,怎麼算也輪不上他這一代的人。
革除所有的弊病,也不該全在他一個人身上。皇后或是太后若要輔政,必要藉助外戚之力。如此,他自家便又省了不少心力。
自古治國,臣子們不吵,天子可上哪兒圖安寧去呢?
攻守同盟是可以不斷拆拆合合的。
“如果你能當輔政皇后了,朕就去加入反秦聯盟。”姜和看了看窗戶外那一堆若有若無的人影,冷笑道,“朕會下旨,讓太子監國,皇后垂簾聽政,再封岳父為屈國公。”
南陽自然是喜出望外,道:“陛下在這個位子上坐得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