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通知?我!”莊少洲語氣很沉,有訓人的意味。
輝叔:“我若是提前告訴您,夫人就再也不回家了,少爺您就不能讓讓夫人嗎?非要把夫人氣走!”
莊少洲:“…………”
所以?陳薇奇是一聲不吭,離家出走了。莊少洲修長的手指緊緊攥著領帶結,沒有動,指節處逐漸發白。
他沉默地站在客廳裡,燈沒有開滿,客廳並不明亮,像晨昏交界的傍晚。莊少洲站了很久,久到?輝叔都有些?害怕了,怕少爺瘋了。
莊少洲本來要解領帶,最後鬆手,把領帶系得更緊,然後重新把外套穿上。
“幫我訂去京城的機票,最快的那一班。打電話給ike,問他陳薇奇在哪裡。”
……
陳薇奇在易思齡準備的豪華套房裡喝到?半醉,寬大的茶几上堆滿了食物,吃得差不多了。
都是陳薇奇在港島沒有吃過的,她覺得新鮮,嚐了很多品種。
和?易思齡鬧了一整晚,再多的煩惱都消失了一半。
陳薇奇沒有喝醉,還有意識,易思齡這個酒鬼菜雞已經喝到?說胡話了,連謝潯之親自來接她,她都認不出來,鑽進自己老公懷裡各種撒嬌,還把謝潯之喊成陳薇奇。
陳薇奇非常無語,吃了一嘴的狗糧,翻白眼,讓保姆扶她起來進臥室。
一點?都不想看這兩個人秀恩愛。
“ia不勝酒力,沒喝多,不到?一瓶,麻煩謝先生照顧她了。”
謝潯之頷首,對?陳薇奇禮貌說:“謝謝你?照顧她。”
易思齡的老公不論是長相還是氣質都和?港圈裡那群男人不同,非常的東方式,儒雅嚴肅,是那種能讓人感?到?敬畏的男人,但?是這種男人對?待易思齡卻格外溫柔,大半夜兩點?,說來接就立刻來接,一秒都不耽誤。
陳薇奇回臥室時,不經意回頭?看了一眼,男人把易思齡打橫抱起來,像抱珍惜的寶貝,或者抱一隻柔軟的貓。
陳薇奇勾了勾唇,收回視線。她想到?莊少洲也是這樣抱她的,抱過無數次,只是莊少洲此時不在。
也不會在。
他發了好大的脾氣,那樣高傲的男人,被她又打了一耳光,大概這幾天都不會想理她。
陳薇奇吐出一口
酒氣,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吩咐保姆去給她放水洗澡。洗完澡後,陳薇奇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伴著濃烈的酒香,她睡得很舒服,但?沒有睡得很沉,她有些?認床。
保姆lda已經把客廳裡收拾得乾乾淨淨,然後熄了燈,躺在主臥的沙發睡下,沒敢回樓下的次臥。大小姐喝醉了,她要隨時守著,以?防萬一。
套房裡很安靜,保鏢都住在隔壁兩間房,現?在是凌晨三點?,這座大都市仍然燈紅酒綠,川流不息,像一頭?不會輕易入眠的怪獸。
一直到?凌晨四點?多,接近五點?了,套房門外有人敲門,lda猛地驚醒,隨後她手機裡收到?一條來自輝叔的訊息:【ld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