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手都痛了,只能去咬他的舌頭。
莊少洲被她突然咬了一下?,倒嘶了口氣,血腥味奔湧而?出,衝上腦門。這種血腥氣把他一潰千里的理?智拉了回來。
陳薇奇猛地推開他,體?內還留著顫慄,抬手就給了他一個?耳光。其實不重?,因為她手臂痠軟,不剩下?多少力?氣了。
但重?不重?,都是一耳光,這世上怕是沒誰敢打這一耳光。
莊少洲和陳薇奇同時愣住。莊少洲沒想過陳薇奇敢打他,陳薇奇更沒想過自己會打他,氣氛頓時跌入冰點,那些?殘留的情慾顯得諷刺。
旁人望他如望明月高樓,誠惶誠恐,畢恭畢敬,可陳薇奇打他。
“我……”陳薇奇忽然發現男人側臉多了一道輕微的血痕,是她那一耳光打得太急,鑽石戒指的稜角刮到了他。
“你?就這麼喜歡他,喜歡到為他打我?”
莊少洲絲毫沒有感覺到疼,潮熱和情動褪去,一雙狹長的眼眸冰冷地鎖著眼前的女人,嗓音低沉如水。
“你?欺負我,我才打你?,和任何人都無關。”陳薇奇挑起那雙不再含著意亂情迷的眼,以同樣?冰冷的目光回應他。
“我欺負你?。”莊少洲彷彿聽到什麼笑?話,她被他吻得在那亂呻,也是欺負?“你?主動吻上來,我回應你?,這也算欺負?他來了之後一切就不對?了。怎麼,是有他在我就吻不得你?了?我們夫妻接吻,還需要徵求他的同意?”
陳薇奇被他的強詞奪理?氣得眼淚都要冒出來,雙頰滾燙得有些?不正常,話到嘴邊直接成了攻擊:“對?,士可殺不可辱,就是吻不得,我讓你?吻你?就可以吻,我不讓你?就是不可以!你?要用這種方式宣示主權就得經過我的同意!”
莊少洲牙齒咬緊,面色冰冷。
“莊少洲,你?想找一個?隨時隨地你?想吻就吻,想欺負就欺負的女人,你?就不要找我陳薇奇。還是我說過的,你?不滿意我,你?婚後想找誰找誰,我不會管你?,你?也不要來管我!”
陳薇奇說完後大腦都懵了,說到後面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她承認她有些?失態,她這輩子都沒有跟誰吵過架,跟陳北檀吵架都沒有這樣?口不擇言。
這應該是美好的夜晚,微風和煦,月色溫柔,體?面告別,迎接新生?。而?現在,一發不可收拾,雞飛狗跳,逞兇鬥狠。
他故意吻她失了理?智,她這番言語也沒有理?智。兩個?人都緊著呼吸,但誰都沒有先說抱歉。
莊少洲忽然感覺臉上有細如針尖的刺痛,他抬手擦過,指腹赫然多出一抹暗紅。
陳薇奇心臟發緊,想說什麼,唇瓣囁嚅著,就是說不出口。
“剛才是我做過火,陳薇奇。”莊少洲不再看她,四平八穩的聲?音籠著一層陰霾,他失控過一次了,不會有第二次。
他的高傲不容許他低頭,但風度讓他道歉:“我向你?道歉。”
陳薇奇遲滯地看過去,他的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