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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當時是怎樣?的表情,只知道她鬼使神差地看向?莊少洲那具被西裝遮住的身體。
精壯,強悍,滾燙。
她雙腿不自覺痠軟下去。
陳薇奇惱恨自己當時不爭氣,若是重來一遍,她不會毫無防備地被他逼了一局。她紅著臉頰,對著燈火通明的維多利亞港,猛灌了一口酒,都?來不及用舌尖嘗一嘗香氣就吞下去。
大腦中的畫面繼續——
“這是什麼表情?”莊少洲斯文地看著她,後梳的頭髮一絲不苟,露出骨相挺拔的額頭。
“我從沒?說要?與你做對假夫妻。還?是說,你想要?男人的時候不找你老公,找別人?”
“閉嘴!!”
陳薇奇又氣又羞,猛地捂住他的嘴,不讓他繼續說了。
他是不說話了,那雙幽深黑眸卻耐人尋味地注視她,讓她快要?招架不住。
她最討厭的就是被人步步逼。
“誰說我要?與你做假夫妻?!還?有——我找你你就滿足得了我嗎?莊先生?,你還?挺自信。”
她驕傲過頭,在這種?事?上都?不肯輸一丁點。她知不知道,這個問題上,男人是經不得激。
莊少洲的目光在她紅透的臉蛋停留片刻,隨後耐人尋味地笑了一息。
她到現在都?記得被他盯住時的感覺,頭皮一陣一陣發麻。
莊少洲沒?有說什麼,把她放下去,起身時風度翩翩。他脫下腕錶,戴至另一隻手,用來遮住咬痕,還?有碘伏殘留的顏色,單手將藏藍色鱷魚皮質錶帶送進金扣中,卡緊。
男人的聲線含著說不出的鬆弛,好像是饜足了什麼,又似乎是知道了一定能饜足,所以並不急於一時。其實瞭解莊少洲的人就知道,他是討厭延遲滿足的男人,他喜歡什麼就要?立刻得到,要?瘋狂佔有,要?時時刻刻放在身邊,冷了淡了都?不可以。
“那從明
天起,我們就開始培養夫妻感情了。每週固定三次見面直到婚禮,如果陳小姐想增加見面的頻率,我儘量配合,但?不保證。”他公事?公辦的語氣。
“…………”
夜晚的風越吹越勁,回憶結束,腦中的畫面還?停留在莊少洲轉身離開的那一幀。
陳薇奇忽然尖叫一聲,風很快就把這聲尖叫捲走,融進這座輝煌盛大的城市裡,就像沒?有存在過。
她返回臥室拿手機,盤腿坐在藤椅上,翻開whatsapp通訊錄,就想找個人說說話。
這裡高樓危宇,繁華盛宴,燈光璀璨,但?是太安靜了,她想要?一點點熱鬧。
通訊錄裡好友很多,五花八門的頭像,讓她眼花繚亂。她有很多很多朋友,名利場上永遠不缺追捧,永遠花團錦簇,可她一連翻了好幾十頁,也找不出一個能在深夜說上話的人。
父母就更?不可能說上話了,大哥陳北檀是冰碴子只會惹她生?氣,二?哥陳南英是花花蝴蝶,還?不知輾轉在哪個夜店,小妹陳珊宜還?在讀初中,一個老實巴交的妹妹仔。
陳薇奇很無奈地笑了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