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的早,起的早,張偉第二天卯時不到就睡了。
由於天還沒有亮,睡醒後張偉只是起身稍微活動一下。
年輕的身體恢復快,活動過後張偉便感覺神清氣爽,大腦特別清醒。
張偉這時候又想到昨天的詠荷詩,口中默唸幾遍後,突然一個好句子在腦海產生,張偉趕緊把這句記下來。
待到天剛剛亮,趕緊把這句寫下來,把原詩的句子換成新想到的好句。
換成新句後,整首詩讀下來果然感覺更順暢了,意境也有所提升。
張偉對此十分滿意,自己這首怎麼算也算得上中上水平了吧。
過了一會,張偉便把新改的詩歌也謄寫到答題紙上。
張偉趁著頭腦清醒的時候,再三檢查了答卷,確認沒有任何失誤後,又睡起了回籠覺。
直到送早餐的過來吵醒張偉,張偉才再次醒過來,簡單吃過早餐後,張偉不再睡覺,就挨著考桌上閉目休憩,等待交卷。
突然外面傳來一陣喧鬧聲,張偉隱約聽到:“哎喲,我的試卷,我的試卷溼了,快來人幫忙呀。”
然後是人來人往,一片喧譁。
張偉忍不住地往外探頭,這麼一探頭就與隔壁那邊的仁兄對視上了,隨後雙方快速移開視線。
考場大忌之一就是交談,要是遇到主考或巡考剛巧看到張偉跟隔壁仁兄剛才的對視,誤以為是交談,會在兩人的試卷上蓋上“交談”的紅印,他們的成績便會作廢。
張偉不敢在探頭去檢視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考場另一大忌就是“顧盼”,跟交談一樣嚴重。
外面的吵鬧持續了好一會,慢慢地聲音消失,張偉看到兩個差役拖死狗一樣把一個後排的考生拖出去。
由於考生嘴巴上塞上了布條,怎麼喊都只是發出“嗚,鳴鳴”的聲音。
張偉看的心有餘悸。
出考場後張偉才聽到這位考生身邊的其他考生說,這個考生是不小心推倒了水壺,把試卷和答題紙都打溼了。
小小一個失誤,這次院試算是白考了。
想起自己這一年的苦讀:“真是個可憐的人啊。”
張偉再次靠在考桌上休息,等待收卷。
等了大概半個時辰,中午終於到了,差役過來按順序依次收卷。第一場終於正式結束了。
張偉也趁機走出考棚好好舒展一下身體,順便接水洗了把臉。
午飯後隨著幾聲鐘響,差役們開始發第二場的考卷。
院試這兩場考試沒有主次之分,兩場都很重要,院試的成績是兩場考試的匯總來統計的。
第二場從第二天中午到第三天中午,也就是說即使提前交卷也需要熬到明天中午的時候。
張偉像第一場那樣先仔細檢查試卷,發現沒有問題,才開始答題。
張偉發現第二場考試的內容有三部分,一份告示,一份判詞,兩篇四書為題的策論時文。
首先是告示,這個張偉輕車熟路,不到半刻鐘就寫好了。
所謂判詞就是按照大夏律對某個案件寫判罰決定,一般有固定格式,判決內容則要符合大夏律。
判詞這個部分,在湖廣南省的院試已經很多年沒有考了,現在一般是鄉試才考的內容,張偉在私塾時雖然也學過判詞,但因為院試一般不考,所以練的很少。
不過後世來的張偉對大夏律很感興趣,因為怕自己無意觸犯到這個世界的法律,這一年來沒少看大夏律。
基本方向還是不會錯的。
張偉看了下題目,很簡單就是關於一起入室盜竊搶劫的判詞,這是個最常見罪名,大夏律也有明確規定的判罰。
張偉對判詞的格式還是記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