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
她很懂事地往邊上一站,退到了一個既不打擾又隨時待命的位置。
美眸中含著一抹淡淡的笑意,目光在戰驚天和凌邪之間流轉,顧盼之間流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風情。
戰驚天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在蓮兒身上,她無疑觸動了他的心絃。
但他很快又將這種情緒深藏,臉上恢復了一貫的冷靜和嚴肅。
凌邪坐於殿上,將這一切看在了眼裡。
儘管戰驚天已經極力控制了他的慾望,但蓮兒的魅力顯然不是他能夠抵擋得住的。
凌邪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接著朝戰驚天再次舉起了酒杯。
兩人隔空碰了一杯酒後,凌邪問道。
“玄天宗攻打魔淵谷一事,驚天兄怎麼看?”
被他這麼一問,戰驚天將停留在蓮兒身上的目光轉移到了大殿之上,清了清嗓子說。
“哼,魔淵谷咎由自取罷了。”
都怪白彩蝶那娘們突然發瘋,否則透過控制她,遲早有一日能將顧黎拿下,承歡胯下。
現在那娘們死了,戰宗在玄天宗內再也沒了有分量的釘子,戰驚天哪會操心魔淵谷的事,自家宗門的事還沒著落呢。
“驚天兄說得不錯,魔淵谷的確是咎由自取。”
凌邪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冷意,目光直視戰驚天,他再飲了一杯酒後,眼神之間便多了幾分酒意朦朧。
“魔淵谷做事也太不靠譜了,本尊和他們合作,簡直就是浪費精力……”
聽他這般說,戰驚天的眼神忽地一凜,內心不禁暗自思忖。
“怪不得魔淵谷敢對玄天宗出手,原來他們背後的人,是凌邪!”
“如今魔淵谷覆滅在即,若是噬魂魔宮想要侵吞玄天宗,他一家肯定吃不下……”
想到這兒,戰驚天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原來如此的表情,隨後試探性地問道。
“女人本就頭髮長見識短,何況魔淵谷裡又盡是些只會玩蟲子的女人,凌兄何不再找一方合作?”
凌邪聞言,從血玉王座上起身,陰柔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深思的表情。
他慢慢走下臺階,步履不穩,酒意似乎又濃了幾分。
“嗝兒,驚天兄,我魔宮與玄天宗有不共戴天之仇……你可知我魔宮弟子的恨吶……”
噬魂魔宮與玄天宗的世仇,是玄魔大陸人盡皆知的事情。
儘管沒人知道他們之間,究竟是為了什麼而互相敵對,但這並不妨礙戰宗與魔宮聯手,侵吞玄天宗!
“凌兄真乃性情中人,那麼多年過去了,還不忘報仇!”
戰驚天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敬意,他從椅子上起身,端著酒杯走到凌邪面前,哈哈一笑。
兩人的酒杯在空中輕輕一碰,發出清脆的響聲。
“不瞞凌兄,顧黎與靈月辱我太甚!”
戰驚天飲完杯中酒,情緒激動之下,當著凌邪的面,將酒杯重重地砸在地上,碎片四濺,語氣充滿了憤怒。
“我戰驚天,誓要滅了玄天宗與合歡宗……”
凌邪突然握住了他的手臂,眼中冒出了一道精光,藉著酒意說道。
“驚天兄……我凌邪一直拿你當作多年不見的好朋友,你我又是如此投緣,不如……”
戰驚天被他說得越來越興奮,雙手不由自主地搭上了他的肩膀,大笑道。
“凌兄,不如我們結拜成異性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
“這,這不合適……不合適。”
凌邪說到一半,語氣中帶著一絲推脫,他將蓮兒招了過來。
“蓮兒,本尊好像有些不勝酒力,你代本尊好好陪著戰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