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幻月消散,戰驚天留下了深刻的“教訓”,隨後被顧黎丟出了玄天宗。
待她離去之後,兩道隱隱散發著魔氣的身影,從陰影中悄然顯現。
他們聯手在戰驚天的身上施展了多道禁制後,用麻袋將他套得嚴嚴實實,朝著北方疾行而去。
深夜,玄天宗的宗主峰主殿燈火通明,如同白晝。
各峰、各部的峰主、長老、首席大弟子齊聚殿中,嘈雜的議論聲惹得顧黎的眉間擰成了川字。
“砰!”
顧黎突然一掌重重地拍在了金座的扶手上。
沉悶的聲響如同一道驚雷,瞬間讓殿內嘈雜的聲音戛然而止。
眾人立刻收聲,噤若寒蟬,整個大殿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
顧黎揉了揉有些發酸發脹的額頭,隨後朝著楊歡招了招手,語氣中帶著一絲疲憊,問道。
“損失如何?”
楊歡立刻起身,恭敬地行了一禮,隨後抱拳向四周微微一揖,他的聲音嚴肅而沉重。
“巨陽峰,金指峰……等九位峰主中無魂蠱,已經隕落。”
“各峰,各部共計死亡八千餘人,其中煉虛期一十有二,化神期九百餘人……”
隨著楊歡口中報出的一個個觸目驚心的數字,所有人的臉色都不同程度地變得凝重。
儘管煉虛期以上的高階修士大多保全了下來。
但是,經此一役,玄天宗的中堅力量直接損失了近三分之一。
然而,這些僅是表面數字。
整個白家的覆滅,以及白彩蝶、白連瘋的隕落,這些損失並未計入其中。
玄天宗在戰力上的真實損失,遠遠超過了三分之一。
聽完楊歡的彙報,顧黎半閉的雙眸猛然睜開,眼中閃爍著熊熊的戰意。
“秦川,陳凱!”
“秦川,在!”
“太上長老,陳凱願為先鋒,直搗魔淵谷,以報今日之仇!”
陳凱的聲音中充滿了決心和憤怒。
雖然秦川沒有直接表態,但從他堅定的神色中,不難發現他與陳凱一樣,渴望著報復。
隨著三十六座上峰,以及諸多下峰的峰主被顧黎點了名,主殿內瀰漫起了一股股蕭殺之意。
“明日正午,用冷燕那賤人的神魂祭旗……”
說到這,顧黎從金座上起身,渾身散發出冰寒徹骨的殺意,嬌喝道。
“焚盡魔淵谷,揚我玄天聖宗之威!”
聲音在大殿中迴盪,如同戰鼓般激盪著每個人的心。
主殿中的所有人,無一不被顧黎的決絕和氣勢所感染,他們的眼神中閃爍著激動和復仇的光芒。
“焚盡魔淵谷!”
“揚我玄天聖宗之威!”
“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
呼聲一浪高過一浪,他們緊握雙拳,眼中燃燒著復仇的火焰。
彷彿已經看到了魔淵谷在他們的怒火中化為灰燼的場景。
然而,楊歡看上去卻似乎與其他人不同。
儘管他也舉著胳膊嗥了幾嗓子,但是他皺起的白眉和凝重的神色全被顧黎看在了眼裡。
待主殿內的喧囂漸漸散去,楊歡被顧黎單獨喊到了偏殿。
“說說吧,你有什麼看法?”
顧黎盤膝坐於偏殿的蒲團上,眼神落在楊歡身上,等待著他的回答。
楊歡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接下來的話可能會觸怒顧黎。
但為了宗門大局,他有責任提出自己的看法。
“師尊,我認為現在並不是覆滅魔淵谷的最佳時機。”
楊歡的聲音堅定而清晰,他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