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緩緩放下手中的戰報:"說吧,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陛下"
呂不韋的聲音罕見地帶著顫抖,"趙姬和公子被六國聯軍擒獲了。"
這句話如同一記重錘,擊碎了殿內的寧靜。
秦天猛地站起:"你說什麼?!"
"你不是說他們很安全嗎?你不是說安排了最精銳的護衛嗎?"
呂不韋低下頭,額頭上滲出冷汗:
"陛下,三個月前,我們的暗哨就已經被滲透了。
那些與微臣聯絡的護衛,早已被六國聯軍的人替換"
"是微臣的疏忽。"
"三個月前"秦天眼神一凜,突然意識到什麼,"正是我們與趙軍開戰之時。"
"這是一個早已精心設計的局。"
殿內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秦天走到窗前,秋風掠過宮殿的飛簷,帶來一陣蕭瑟之意。
他的背影看起來異常孤獨。
"陛下,"呂不韋小心翼翼地打破沉默,
"六國聯軍此舉,顯然是要以趙姬和小公子為質,逼迫我軍退兵。若不及時應對"
"寡人知道。"
"既然敵人已經亮出了他們最後的底牌,那寡人也該走這一步了。"
"備車,寡人要親自前往邯鄲。"
呂不韋一驚:"陛下,此行太過危險!六國諸侯狡詐多端,若是"
"若是寡人不去,"秦天打斷了他的話,
"趙姬和孩子就永無安寧之日。六國聯軍既然敢用這招,就是算準了寡人不得不親自走這一步。"
"況且,白起和王齕正在為秦國拼殺,寡人又豈能在此坐以待斃?"
"那"呂不韋遲疑道,"若是六國諸侯以此要挾陛下撤軍呢?"
秦天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是時候和這些諸侯們談談了。準備一下,我們立即啟程。"
暮色籠罩下的邯鄲平原上,一支輕裝簡從的隊伍正在疾馳。
秦天端坐馬背,目光如炬,直視著前方那座巍峨的城池。
呂不韋騎在一旁,不時擔憂地望向自己的君主。
遠處的軍營中,一名斥候快馬加鞭衝向白起的中軍大帳:
"報!秦王距離大營不足十里!"
白起正在研究沙盤,聞言猛地抬頭,眸中閃過一絲詫異。
他快步走出營帳,登上附近的高崗。
遠處塵土飛揚,秦天的儀仗已經清晰可見。
白起親自出迎,單膝跪地:"臣參見陛下。"
秦天翻身下馬,目光在軍營內外掃視一圈:
"白將軍,寡人這次來,並非是為了親征邯鄲。你們繼續按計劃攻城。"
白起抬頭,正要回答,卻在秦天的眼中捕捉到一絲異樣的神色。
作為跟隨秦天多年的老將,他敏銳地察覺到,自己的君主此行必有隱情。
"陛下,"白起斟酌著開口,"營中已備下酒宴,不如"
"不必了。"
秦天輕輕擺手,"寡人此來,另有要事。你且繼續按原計劃行事,不必因寡人打亂部署。"
白起望著秦天的背影,腦海中閃過無數個念頭,但最終都化作一聲嘆息。
而此時的邯鄲城中,五國諸侯的反應卻截然不同。
"秦王來了!"一名斥候快步衝進議事廳,聲音中帶著一絲興奮。
楚王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果然如此。看來我們的'禮物',他已經收到了。"
"諸位,這是我們翻盤的最好機會。"
趙王卻顯得格外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