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人反害己,崔老三,你咎由自取!”
崔平一個箭步躥出去,揪住麻五的衣領,照著他的皺皮臉就是一拳。
打得那貨彈出五米遠,腮幫子裡冒鹹水,兩顆後槽牙裹著黏糊糊的牙肉,噴出他的臭嘴。
麻五心想:嘴裡罵三少爺,打我幹什麼呀?力氣這麼大,比上次還要狠,沾上你這個小賤種,倒了八輩子黴。
事關三少爺的生死,他不敢犟嘴,跪在地上砰砰砰的磕響頭。
“六少爺,葉大夫,求求你們救救三少爺。他是被蝮蛇咬的,我我,我的解藥找不到了。”
聽了他的話,崔平瞬間明白,先放蛇咬我,再給老子解毒,合著是想把我往死裡整。
瞥了眼躺在草叢裡的崔坤,儼然死狗一般,原本丰神俊秀的面孔,因為疼痛,扭曲得不成人形。
不過那小子很是倔強,瞪著一雙死魚眼,死死地盯住崔平,眼看著就要死了,也沒有向崔老六服軟的意思。
“老葉,老葉,死哪啦?”
崔平往地上啐了一口,回頭吼道。
葉千石拖著條瘸腿,勾住菱兒和娟兒的肩膀,白姨抱著藥箱,從院子裡跑出來。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崔平發現,即便在救人如救火的路上,葉千石這個狗東西仍然色心不死。
搭在菱兒和娟兒肩膀上的手,有不老實的企圖。
“來了來了,是三少爺呀,不怕不怕,菱兒,把我扶近些。”
“扶你個鬼。”崔平抓住葉千石的肩胛骨,把他推到崔坤面前。
葉千石摔了個滿頭草,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隨手摁住崔坤的腦袋。
“三少爺,忍著點。白妞兒,把刀拿過來。”
白姨哪知道拿什麼刀?
情急之下,被腳底下的茅草絆了一跤。
幸虧崔平眼疾手快,要不然摔到葉千石身上,保不齊遭遇鹹豬手。
崔平掏出定唐刀,丟給葉千石。
本來是他情急之下的本能反應,未曾想葉千石看都沒看,拔出短刀,找準崔坤的後脖頸輕輕一劃。
隨後在崔老三腋下的大包穴和淵腋穴上揉了幾下,讓白姨拿藥箱來,摸出些紫紅色的藥粉灑在傷口上。
說也奇怪,藥粉碰到血液,瞬間變成嫩嫩的綠色。
彷彿盛開的香水百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滲入崔老三的傷口。
崔平奇怪了,剛才救我的時候,用的是金針渡穴,現在怎麼改用藥粉了?
因為自己不懂醫術,崔平不敢打攪。
半柱香過後,葉千石讓娟兒取來細紗布,給崔老三包紮好傷口。
“沒事了,唉……”
“怎麼了?葉大夫,我們家三少爺不礙事吧?”麻五戰戰兢兢地爬過來。
葉千石出刀之後,崔坤便暈過去,到現在都沒有醒。
“大礙沒有,但是……”葉千石欲言又止。
崔平急了,從葉千石手裡搶回短刀:“說全了,別吞吞吐吐賣關子。”
葉千石大呼冤枉:“我的六少爺,翻臉不認人,合著老葉我白折騰一宿。”
他招手,讓麻五過來,吩咐他把三少爺送回去,三個月之內,切切不可沾染葷腥。
“不沾葷腥?什麼意思?”麻五驚問。
崔平一腳踹在他的尾椎骨上:“無知,就是三個月不能吃肉食。賈弇馮彭,幫他把崔老三送回去。”
望著眾人抬走崔坤的背影,葉千石皺起眉頭。
從白姨手裡接過藥箱,往草叢裡迅速掃了一眼,掏出包黑色粉末遞給崔平。
“六少爺,我得跟過去看看。這包藥粉,你把它多泡幾次水,院